隔著車窗,顧知祈看著對面身姿綽約的女人,菲薄的唇淡淡勾起。
看來,她已經能獨當一面,并不需要自己幫忙。
“嘟——”
隨著車喇叭聲,一輛攬勝停到蘇寒腳邊。
莊元川從車上下來,一臉凝重,“蘇總,你沒事吧?”
他檢測完從警局離開時知道警方還會再聯系蘇寒,趕緊帶了律師過來。
蘇寒淡淡一笑,“已經處理完了,你先回去吧。”
天之將亮,她一晚沒睡此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只想應付走莊元川趕緊回去睡覺。
太困了,她還想再打第二個哈欠時——
“顧總?您怎么在這兒?”
莊元川意外客套的聲音,硬生生讓蘇寒把哈欠吞了回去。
顧總?
蘇寒倉促抬眼,只見顧知祈挺獨身一人信步走來。
最后,停在她面前看向莊元川回答:“我東西被人偷了來報案。”
蘇寒心口咯噔一聲,有種不妙的感覺。
“哦?很貴重的東西嗎?”
還有人敢偷顧知祈的東西?
顧知祈淡淡勾唇,“很貴重,是我的婚戒。”
蘇寒眼瞳放大,震驚又難以理解。
莊元川一臉了然,“那是很貴重。”
說著,他偷偷看向蘇寒,心里有些尷尬。
顧知祈三更半夜報警找戒指,想必對現任相當重視。
當著前妻的面,顧知祈表現的毫無避諱。
莊元川都不知道該替誰尷尬,只想盡快結束話題各自散去。
偏偏顧知祈難得對他表現出熟絡,多說了幾句,“說來也奇怪,我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找到戒指,負責打掃的人也說沒見過,那就只能是今天出入過我房間的人拿走的。”
“......”
蘇寒蜷著指尖,不自然的舔了舔唇。
顧知祈目光落在她水潤潤的唇上,“今天好像只有......”
“凡真,你和莊總先去車上。”蘇寒陡然出聲打斷他。
她不想他們誤會她和顧知祈還有牽扯。
趙凡真打量著兩人,懵懵應聲,“哦,好。”
莊元川很識趣的跟著趙凡真離開。
空闊門口只剩下蘇寒和顧知祈。
“顧總,你這是什么意思?”蘇寒冷下臉。
顧知祈雙手插兜,地上的影子挺拔玉立,饒有興致歪頭看她,“我洗澡戒指還在,你走后戒指就丟了,我懷疑很合理。”
蘇寒定定看他,隨即應付的扯了扯紅唇,“是合理,不過我的確沒拿過顧總和顧太太的婚戒。”
顧知祈眼尾一挑。
和他玩文字游戲?
“洗手池上的紅木戒,你沒拿么?”他描述的直白。
蘇寒緊抿著紅唇,有些艱澀吞咽著口水。
她拿了。
那是因為她發現那枚戒指內圈的樹紋黑點,確定那枚戒指不是顧知祈新買的,就是她當年給顧知祈買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