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敲門進來,恭敬提醒,“顧總,Highest集團的幾個董事已經到會議室了。”
“嗯。”
顧知祈收回摸貓的手,冷臉起身,“等會有客人及時通知我。”
元朔忙應聲:“好的。”
看著顧知祈朝會議室走去,元朔心里哀嘆一聲,打通內線交代前臺,“等會夫,蘇小姐來了,不要預約也不用阻攔。”
“啊?可是......蘇小姐來過又走了......”
前臺七點多那會兒親眼看到蘇寒來過,不過并沒有看到她進來。
元朔眉頭一皺,“什么?”
......
陽光明媚的山莊,錯落的中式建筑和野蠻生長的植被。
蘇寒眼上黑布被拽下,眼睛被明亮光線刺的張合幾次才徹底睜開,入眼的房屋不算陌生,一時又想不起具體是那兒。
歐式的內飾裝修,金屬裝飾陳舊生銹,墻角野草苔蘚橫生帶著潮濕的氣味,朝氣之下的精致充斥著野性。
朽鈍的門吱呀著打開,皮鞋踩在地毯上的腳步聲沉悶由遠及近,一張令她意外的臉出現在眼前。
“顧太太,好久不見。”
男人冷笑打招呼同時用一把槍抵住蘇寒額角。
蘇寒唇角微繃,聲音清冷,“蔣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隨著蔣硯名出現,她認出了這里是蔣家山莊。
內飾裝修和當年完全不一樣,傭人都被驅散不復當年的富貴,像是落敗多年,只不過不像是落敗的蔣家山莊,倒像海市的溫家。
蔣家現在如日中天,即使止步不前過幾十年都不可能落敗。
蘇寒看向蔣硯名噬人的眼神,“我和蔣少無冤無仇,你想敘舊不必用這種失禮的方式吧。”
蔣硯名居高臨下盯著她,直接開門見山,“溫棲在哪兒?”
抵著蘇寒額角的槍重了幾分。
蘇寒被迫挺直腰身,故作冷靜和他對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四年前我離開京都后,和國內一切斷了聯系,我怎么可能知道溫棲在哪兒。”
“別和我裝傻,她送你離開那天憑空消失,不是你幫忙還能有誰。”蔣硯名危險的眼眸帶著濃濃的冷意。
從溫棲消失那一天,他就意識到溫棲從未想過留在他身邊。
尋死覓活是假的,妥協是假的,從頭至尾盤算著離開是真的。
如果沒有人幫她,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那天,我只是和溫棲簡單告別,之后我再也沒見過她。”
蘇寒人被綁在椅子上,額角被重重抵紅也無從閃躲,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猶如被浸泡在冰水里,額角突突直跳,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當年我發生過什么,溫棲應該說過一些。我流產后又目睹深愛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心灰意冷的只想逃離京都,我沒有精力顧得上別人的死活。”
蔣硯名余光微移,流泄出幾分玩味,“看來顧太太當年真的痛恨極了顧總。”
“......”
蘇寒緊閉著唇默不作聲,額角威脅觸感卻陡然消失。
蔣硯名側著身子,看向半掩的門,“顧總不請自來,打算聽到什么時候?”
蘇寒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