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何伯還沒有說話,蘇寒已經在心底否認。
顧知祈那么高姿態的人,偶爾做點吃的哄哄她也要討要點好處,怎么可能替她做飯卻不讓她知道的。
“你的飲食都是先生親力親為,沒讓別人沾手。”
何伯適當的替顧知祈說好話,“這幾年你不在,先生過的也很辛苦。”
蘇寒想到醒來后喝的第一碗白粥和今天的如出一轍,那也是顧知祈做的。
蘇寒抬眼,眼底情緒冷淡了些,“他的辛苦不是我造成的,我吃完飯了,何伯你忙。”
她態度依舊禮貌,卻一下子疏遠起來。
何伯欲言又止,終究沒把話說下去。
蘇寒壓制著情緒的波動一路上樓,上了起居樓層在門口停下腳步,下意識朝著主臥對面的房間看去。
顧知祈把主臥讓給了她,這兩天都是住在這間臥室。
顧知祈肯定知道她不會主動進他的房間,或許這間電視能打開呢?
她想看看外面的新聞。
蘇寒小心推開緊閉的房門,穿過內廊走進室內。
然而踏進去便聽到浴室有淅瀝的水聲。
她心一驚,快步朝外閃退,但來不及了,顧知祈已經打開浴室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蘇寒本能定住腳。
顧知祈只裹了一條毛巾,身上帶著未干的水汽,人魚線清晰,肌肉分明而不夸張,這樣的身材比例放到影視劇足夠賞心悅耳。
蘇寒的視線在他腰腹處停留,不是欣賞他的身材,而是腹部那兒有道猙獰的傷疤。
那個是蘇寒當年握著水果刀捅傷的位置......
四年時間過去,就算她當時捅的再重也應該是淡粉色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重又新。
主臥浴室里那些傷口防水貼應該是專門來貼這個傷口。
蘇寒唇線抿直,眼神有異卻并未回避。
顧知祈意識到她在看什么,抬手撫了一下傷疤,隨意的解釋,“這和你無關,是我前段時間的新傷。”
他扯過一旁衣架上的襯衫穿上,徹底遮住那道疤。
“你來這個房間做什么?”顧知祈轉移話題詢問。
蘇寒回過神,眼神微閃,“我......”
“我聽何伯說我的三餐都是你親手做的,有些話想對你說。”
她及時拉回情緒,眼眸冷淡。
“不用謝我,也不用刻意說話難聽,這些只是我想做,我沒想得到你的任何反饋。”
顧知祈并不想聽到她的任何評價,她會是什么態度,顧知祈完全猜的到。
要么是故作客套的感謝,要么是排斥他的心意,哪一種顧知祈都不想從她嘴里聽到。
蘇寒下意識捏緊掌心,依舊開口:“顧總,你的心意用在一個永遠不會買你單的人身上,她不會感動只會感到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