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棲決絕的轉身,再沒看他一眼。
“西西,西西......”
蔣硯名不顧及護在他周圍人的阻攔,顫顫巍巍站起來想要追上。
蔣老爺子看的心驚,快步拉住他,“硯名!”
蔣硯名腿部傷口還在汩汩冒血,修長的腿像是一根易折的枯木,他揮開蔣老爺子阻攔的手,跌跌撞撞的腿仿佛隨時都可能摔斷。
“啪!”
蔣老爺子咬著牙甩了他一巴掌,“夠了!”
他一雙眼裝滿盛怒,毫不留情道:“你和溫棲再也不可能了!你難道看不出她嫁的是誰嗎?”
“......”
蔣硯名整個人被定住,眼神茫然。
他的注意力都在溫棲身上,根本沒去猜測過她的丈夫會是誰。
“威斯家族我們惹不起,威斯家的女主人我們更招惹不了。”蔣老爺子語氣微緩提醒。
蔣硯名腿部支撐不住,整個人倒在地上。
“轟!”
“硯名!”
蘇寒聽到后面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蔣硯名被人攙扶起來,眼神死死盯著溫棲的背影。
蘇寒忍不住看向溫棲。
溫棲神色格外平靜,視若無睹的上了車。
溫棲下榻酒店已經安排妥善,蘇寒本想陪陪她,但溫棲搖了搖頭,“不用了,你今天也很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見面再好好聊一聊。”
溫棲和溫止非兄妹多年沒見,他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聊。
蘇寒點點頭,“好,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兩人說完,溫止非站在車外替溫棲關上車門,并沒有上車,而是對蘇寒說:“蘇小姐,方便聊幾句嗎?”
身側,顧知祈冷冷掠起眼皮。
今晚,溫止非一再利用蘇寒的安危達到目的,顧知祈對他便有諸多不爽。
溫止非能理解顧知祈的心情,輕笑道:“顧總放心,我只是和蘇小姐簡單說幾句話。”
他抬手示意蘇寒走到一邊說。
蘇寒跟著她遠離溫棲所乘的車后,溫止非開門見山道:“蘇小姐,我希望今晚有關溫家的事,你不要告訴西西。”
蘇寒對他的提議并不驚訝,也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么。
她一直和溫棲有聯系,有關溫家的事情溫棲知道多少,她很清楚。
在溫棲的認知里,她一直認為是蔣硯名導致溫家破產,而顧家和蔣家不過是惦記溫家的金窟。
實際上,顧老爺子和蔣老爺子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西西身份特殊,馬上也要為人母了,她不應該被溫家過往恩怨牽扯住,溫家的一切,我來解決。”
溫止非輕吸一口氣,“至于蔣硯名,他本身就有罪,他也不算冤。我會勸西西盡快回O洲。”
溫棲是溫韜的獨女,也是溫家呵護在掌心長大的小公主,比起清算當年的事,他更希望保護好溫棲。
“我答應你。”
蘇寒看向溫棲的車應聲,“不過,以西西的性格,她早晚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