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你個頭!
名字不報,身份不報,秦秋當然不可能跟他們走,沒幾下功夫就把那兩男人打暈拖拽到旁邊一個雜物間里。
打暈他們沒花多少時間,但避開攝像頭拖著他們進廁所旁邊的雜物間費了不少力氣。
等她洗完手回到主廳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一抹高大黑影突然地迎面朝她奔來,急而重的腳步在與她相距五十公分的位置急剎車般地頓止。
“去哪了?”
容梟胸腔劇烈起伏,聲音夾雜著急切。
秦秋看著幾乎是閃電般襲來的一堵黑墻,神色微滯。
他好像很緊張啊?
小手幽幽地指向墻上帶箭頭的衛生間路標,反問:“容總認為我還能去哪?”
容梟瞥了眼那個衛生間的標志,身體里翻涌的那股急躁漸漸平息,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容一和容二急匆匆從兩側方向跑來。
“太太,總算看到您了。我們和梟爺都找了您半小時……”
“行了!”
容二的聲音被容梟突然打斷。
容梟冷睥著秦秋,怒斥道:“秦秋,別忘了你來這是做什么的,你是我的秘書,再亂跑,我就扣你薪水!”
秦秋聽他雄赳赳氣昂昂的發完言,很快確認。
這男人確實擔心她了!發現她不見了,帶著手下到處找她。
“好的容總,下次蹲坑我一定爭分奪秒!”
她的笑容鮮艷明朗。
容梟眼里閃過一道漣漪,語氣稍稍平緩:“繼續調研,不許離開我十米范圍。”
“沒問題。”
秦秋應完,容梟才轉身折返回沙發雅座,容一上前給他遞煙。
紅紅的煙絲在他指尖若隱若現時,一縷青霧掩飾著他面容的余波。
那對獵鷹般的眸子再也沒有從那個“調研古董未來市場”的小秘書身上離開。即便是有人湊過去想要跟他搭話,也被他冷漠回絕。
畢竟這個身形小小的女人,只要他一下子沒注意就能從他身邊逃離。
那種感覺,讓他心慌、難受。
如果一年后,他們真的離婚了呢?是不是就像剛才那樣,也會突然地消失,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
眸中的女人在整個商會上依舊談笑風生,姿態灑脫,從容優雅。
他緊鎖著她的身影,那對捏著煙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
秦秋和一名穿旗袍的古畫大師聊得捧腹大笑。
旁人根本想不到這兩個女人壓根不在交流行業信息,而是在聊最近微博的明星八卦。
正當她覺得差不多,準備結束八卦去跟老板匯報戰績時,二十余名保鏢威風凜凜地踏入商會大廳,開路。
秦五爺親手攙扶著一名老者同入場。
那名老者七十余歲,滿頭鶴發,背脊微弓,手里拄著一根龍頭杖,長白胡子隨著蹣跚的步履微微拂動,身著陰陽圖騰黑色長衫,老態龍鐘的姿態隱有幾分蒼松之境。
“快看,是柳會長!”
“柳老身體抱恙,十五年都沒露過面,想不到今天讓我們見著了!”
“先前傳聞柳會長想要退位,難道是真的?”
眾人議論紛紛。
秦秋旁邊的古畫大師小聲道:“看到柳會長旁邊那個人嗎?看來這次商會是真的要選舉新會長,而且新會長,很顯然已有內定人選。”
秦秋聞言,目光緊盯著那個跟會長一同登上大廳高臺的秦五爺。
所謂的內定人選,就是秦五爺!
她想起那百座海島的新聞,心頭不暢快。
背靠龍繪行已經足夠勢大,還想將五行商會收入囊中,那這個秦五爺以后在海市真的無人敢惹了。
雖說她在京都,跟海市交往不多。
但主要是她得搶那座海島!秦五爺勢力越大,她奪島就會越困難。
秦秋愁眉緊鎖,未注意到有道黑影在向她靠近。
古畫大師率先看到她背后的容梟,眼里霎時被驚艷之色充斥。
五行商會的老頭子看多了,居然沒注意到這里還有個長相如此霸道、帥氣的男人,雕塑般的面容鑲嵌在堅毅的輪廓上,勾勒出致命魅力,任何女人見了都不免心為之一動。
但古畫大師已經結婚了,而且家里的老公也還不錯,暗自嘆了口氣:不屬于自己的,再好也只能say拜拜。
古畫大師識趣地沖秦秋道:“下次有機會再聊。”
說完還沖容梟禮貌地頷首,身形款款地離去。
秦秋仍舊沒發現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腦海里一直思忖著要不要出手攪了秦五爺的會長之位。
直到容梟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進展如何?”
她身形一抖,轉頭見到容梟,支支吾吾道:“差……差不多吧。”
“那就結束本次調研,走。”
容梟說完繞到了她身前,往門口方向走了兩步。
突然想起待會回車上,這女人可能又要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西裝上,下意識地就用手指彈了彈西裝上可能殘留的煙灰。
等他彈完根本不存在的煙灰后,回頭卻發現秦秋一步都沒邁。
他眉目輕擰,“怎么,舍不得走?”
秦秋沒看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高臺上,嘻嘻地笑,“聽大家都在說馬上要選舉新會長了嗎,我們待會再走吧?”
容梟聞言微愣,循著她的視線,很快就鎖定在了秦五爺身上,目色頓沉。
想起包廂里秦五爺開口跟他提出要秦秋的事,他現在還有怒火未消,語氣凌厲道:“秦秋,新會長是誰,與你無關。”
“可我從小就愛古董,五行商會是古董界的權威,商會會長那更是權威中的權威,柳會長已經足以令我崇拜敬仰,我想看看下一個能讓我心生崇拜的人是誰。”
秦秋說完,深意地舔了舔嘴唇。
容梟聽到這番話早已面如羅剎,“那你在這看!中午十二點不回車上,你這個月工資就去找奶奶要吧!”
甩下這句話,容梟大步離去。
容一容二緊隨其后。
回到車上的容梟大手直接將領帶扯掉,甩在后座上。
容二緊張勸道:“梟爺,這畢竟是海市,太太初來乍到,萬一被商會里的人欺負怎么辦?”
“而且那個秦五爺昨晚還對太太……”
剩下的話容二是不敢說了。
因為車內的氣壓已低得令人喘不過氣。
大約過了一分鐘,容梟沉聲發令:“容一,你回去,給我開現場直播,記住,不要讓秦秋看到你!”
“是,梟爺。”
得令的容一下車折返商會。
容梟的手機上沒多久就傳來容一分享的實況直播。
屏幕不大,以秦秋為主視角,整場選舉大會逐漸拉開序幕。
高臺上,保鏢抬著一張長桌登上高臺,桌上左右陳設十二個黑白金鐘罩。
六個黑金鐘罩分別刻著大字:“與天地兮同壽。”
六個白金鐘罩同樣刻著大字:“與日月兮同光。”
這是五行商會選舉新任會長的程序,只有一個金鐘罩里面放有真金,其他都是石頭,以最短時間選中藏有真金的金鐘罩,便能接任會長之位。
一記捶音落下,全場安靜。
老會長嘶啞的聲音緩緩從高臺傳來,“諸位古友,鄙人柳應洲升虛占五行商會會長之職,有心無力,今天趁著古友們都來了,徐某決定退位,主持新任會長選舉儀式,請諸位古友見證。”
臺下嘩然。
老會長的助理緊接著道:“有意競選者,舉手示意。”
很多人都想坐上這位子,但從十二個金鐘罩里以最快時間選出真金,這個難度很高,大部分都望而卻步。
但仍有撩撩幾個人舉起了手,其中就包括珠寶鑒定大師曾雨澤和臺上那位傳聞的內定選手秦五爺。
秦秋掃了掃周圍,確定容梟已經離開了,無所忌憚地舉起她那只細嫩如玉的小手。
她也要參加競選!
容梟看到這幕以為自己昨晚沒睡好,眼花了。
于是急忙將手機屏幕拉大,直到確認那只小手真是秦秋的,眸中當即閃過一道驚雷!
這女人……
看戲還不夠?
竟然要去競選五行商會的會長!她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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