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聽到這話,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艱難維持笑容回道:“好了很多,最近都吃了您開的胃藥,不怎么吐了。”
“胃藥?”
薛醫生心想,她啥時候開過胃藥?再仔細一思忖,難不成……這小姑娘沒跟家里人說懷孕的事!
她后知后覺地眸光一閃,雖然不贊同這小姑娘的做法,但也只能尊重她。
“嗯,繼續按時吃藥,多注意休息。”
之后醫生雖然沒再說什么,但秦秋依舊心臟砰砰地跳。
因為容梟這個人眼睛很毒,耳朵也很靈敏,指不定從剛才這段對話就聽出了什么端倪!
容梟確實聽出問題來了,等回到車上,他一臉認真的問旁邊的女人:“備孕期間能吃藥?”
秦秋微怔,“好像……不能?”
容梟目光陰沉地盯著她,“你還在吃胃藥,就讓我禁煙禁酒禁欲?合著就我一個人在備孕?”
“我沒吃胃藥了。”她趕緊解釋。
“沒吃?”男人胸腔起伏更加劇烈,“剛才醫生都讓你按時吃藥!胃病沒那么容易好,不能隨時停藥!”
秦秋越聽越覺得先前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御基地快要崩塌,忙轉移話題問:“盛羅曼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吧?”
“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的肚子?你這女人真是蠢得無法無天了!”
容梟氣得扯了扯領帶,下頜肉眼可見的繃緊。
車內氣憤凝滯。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掠過,容梟忽然想到,既然還在吃藥,那他現在就用不著禁欲了,今晚豈不是有福利?!
漆黑如深淵般的眼眸陡然一亮,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道:“秦秋,過段時間再備孕,你先按時吃藥,把胃養好。”
秦秋怎么可能聽不出容梟在想什么!
她煩悶地揉著太陽穴,心想:這男人怎么這么能見縫插針?
“是藥三分毒,我胃病已經好得差不多,其實沒必要吃藥,剩下的通過食療來恢復會更好。”秦秋正色道。
容梟想說什么反駁的話,但被她乘勝追擊的聲音打斷:“既然我們昨天已經決定備孕,做事要有始有終,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容梟第二次想說反駁的話,再次被她打斷:“我餓了,快回家吧!”
容梟:“……”
聽到媳婦說餓了,他就算再不情不愿,也只能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斂起神色,火速啟動車子。
路途中遇到紅燈,容梟停車,敏銳而機警地側眸看她,審視問:“秦秋,你該不會是為了拒絕跟我做,才說什么備孕之類的話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以后我們的寶寶能有個好底子,未來健康、可愛成長。”
秦秋眼角微微彎了彎,笑容恬靜又溫軟,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蕾,令人心神俱醉。
容梟頓時覺得一股潺潺的溫泉淌過他的心底,耳尖升起點滴的紅。
“行……那就聽你的。”他溫和地應了句。
被迷醉的男人,特別好說話!
秦秋笑得更加動容。
倆人離開醫院之際,盛羅曼正躺在病床上,嘴角掛著絕望而蒼涼的笑。
腦海里回映著剛才容梟過來找她的那幕。
那時她以為容梟是特意放下工作來看她,激動地向容梟伸手,祈求他的懷抱:“阿梟,抱抱我好嗎?我好害怕,我們的孩子……”
容梟話音冷清,“醫生說了孩子沒事,你以后就在這養胎。”
“可是阿梟……”
“待在這,沒我的允許,哪也別去,聽清楚了?”
容梟警告式的語氣將盛羅曼拉回了現實。
原來他不是來看她,而是來通知她:她被軟禁了!
盛羅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阿梟,這是我們的孩子!是你們容家的子嗣!求求你別把我關在這……再說你不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家人嗎……”
“告訴我的家人?呵呵。”
容梟一步一步走近她,陰鷙的目光投在她慌亂錯愕的臉蛋上。
“我容梟正宗的太太只有秦秋,她若是懷了我的孩子,我自會第一時間告訴家里人!至于你……你怎么就覺得懷了我的私生子,我還會留你呢?”
盛羅曼被他這句反問驚得臉色僵白。
容梟眼里覆著一層厚厚的寒霜,語氣涼薄道:“羅曼,酒店那晚,你有辦法給我醒酒,是你走錯了路!最好祈禱這是穆瑾年的種吧,否則,去母留子,是我對這孩子最大的寬容!”
每個字都冷冽如冰。
女人臉上的血色早已褪光。
他說讓她祈禱這是穆瑾年的種,原來他真的知道她和穆瑾年的關系了……
還有更可怕的那四個字,“去母留子!”
盛羅曼搖頭悲泣:“阿梟你答應過我,要照顧我一輩子!”
容梟深沉的眼尾驟然收緊。
“我是答應過照顧你,但你自己想死的話,我尊重你的選擇。”
……
回憶淡去,他決然冷漠的聲音也漸漸消失,留給盛羅曼的現實一片斑白。
她用盡心思討好了六年的男人,如今為了給秦秋完完全全的愛,已經徹底拋棄她了!
本以為能假借著孩子一步登天,母憑子貴?容梟卻跟她說,去母留子……他一點愛意都不會分給她!
盛羅曼笑聲愈加凄涼,恨意與悲憤交加,雙目發出一道道利芒。
就在這時,婦科主任薛醫生帶著護士進來給盛羅曼做常規檢查。
薛醫生邊進來時,邊說著:“現在這些年輕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懷孕了也不跟對象說。關鍵是那個男人我看也不差勁啊,有什么好隱瞞的?”
護士拿出抽血用的一次性針管,附和地問:“薛醫生說的是誰呀?”
“還能是誰,就上回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看著還像個學生、年紀輕輕就懷孕了的秦秋啊!”
醫院里有“薛大嘴”之名的薛醫生說完這話,盛羅曼突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護士本來抓著針,對準了血管位置,然而就在扎下去的時候床上女人大幅一動,針扎錯位置了。
“啊——!”
盛羅曼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
護士慌忙拔出針,處理傷口,同時忍不住埋汰:“抽血的時候手不能亂動啊!你沒抽過血嗎?”
盛羅曼顧不得跟這個護士爭執,驚愕地看向薛醫生,問:“你剛才說秦秋?是那個褐色長發、長得像狐貍精的秦秋嗎?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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