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秦秋打斷他們的動作,語氣堅定道:“容梟,我還有些話要跟你單獨說。”
她不想當著他手下的面拒絕他,免得這個男人覺得自己高傲心被冒犯,又做出什么偏激的事。
事實證明這個擔憂是很正確的。
因為當容一容二在屋里帶小晴天看書玩耍的時候,秦秋和容梟在門外某個角落吵了起來。
吵架的原因是秦秋不肯走。
容梟整張臉都是黑的。
“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要沒拿到離婚證,就必須跟我回去!”
聽到他這股強勢霸道的口吻,秦秋幾乎能預料到跟他回云鼎的下場。
像以前一樣,去rn集團上班,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
那不是她想要的未來。
秦秋平靜道:“從我們結婚起,容家先后提過三次離婚。除了第一次是奶奶提的,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你提的。”
“雖然我們是閃婚,但是誰能經受得住一次又一次的考驗?我也不是你想離就離,想挽回就能挽回的女……”
剩余的字眼被容梟突然扣住她下巴的動作震散。
容梟深邃的眼瞳自上而下地逼視她,“所以,你這是在怪我?”
“我不計較你出軌,不計較你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對你幾乎是無節制的包容和寵愛!這都不夠?你還想要什么!”
他斥責的聲音透著幾分森寒。
秦秋面不改色地直視他,“我想要尊重,想要信任,想要自由。”
空氣恍如凝住,四目相對之時,除了視線交鋒,還有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與女人的不屈之間意識層面的激烈對決。
許久后,容梟開了口。
“你要的我可以給你,只要……”他頓了頓,湊近她耳邊承諾:“只要你生下屬于我們的孩子,我讓你隨心所欲。”
生孩子……
這話如果是放在三年前,秦秋可能感動得稀里嘩啦,然后沒羞沒臊地跟他生孩子。
但現在不一樣,她帶過晴天那兩年……個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當了媽媽之后周圍很多都會變,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加上她的心性在簽下離婚協議后發生了很大轉變,對他,對這段婚姻,對云鼎莊園都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所以秦秋終究不為所動,繼續堅守底線:“無論我有沒有生孩子,想讓我跟你回去,都得約法三章。”
容梟眸光瞇了瞇,扣住她下巴的那只大手緩緩挪到她的臉頰,細細摩挲。
“說來我聽聽。”
他也很好奇,這個能不動聲色拿出五億現金的女人究竟能對他提出什么要求。
秦秋有條有紊道:“第一,不能干涉我的工作,我不喜歡做你的秘書,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是炒股?還是倒賣古董?”
聽他這么問,秦秋就知道他又調查過她的資金來往。
她含糊應答:“總之不是違法犯罪的事。”
容梟深思許久,他自然是想把她安排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每天牢牢地“鎖”住她。
只是如果不答應,今天大概率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可以,我不干涉你,下一條。”
秦秋見他讓步,語氣柔和不少,“第二,不許拿我的軟肋來威脅我。”
這事容梟最喜歡做了,拿捏別人的把柄,然后強勢威逼,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要想達到目的,不僅僅威逼這一條路,他有得是手段。
所以這一條他毫無壓力,笑道:“行,不威脅你。還有呢?”
秦秋臉色凝重,“第三,我不強求你喜歡小晴天,但你不能傷害她!你已經說過很多次她是野種這種話……”
“說都說不得?這么護犢子?”
容梟撫著她臉頰的手頓住,冷厲的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要是我跟那小破娃合不來,你站在哪一邊?”
她噎住,滿臉錯愕,“你這是……還打算跟小晴天爭風吃醋?”
“秦秋,我要的是答案!”他嚴肅追問。
秦秋額前落下一滴汗,就很無語。
“法律幫誰,我就站在誰這邊。”
“法律?”
容梟瞬間明白她的答案了,未成年保護法就架在他頭頂,法律幫誰不是顯而易見?
看著男人一臉郁悶和不情愿,秦秋也急了。
“容梟,我既然收養了她,就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我要對她一生負責。要是你容不下她,回去的事就免談!”
說罷秦秋推開容梟,準備往公寓方向走。
然而沒走幾步,突然身后一股力道把她往后拽,轉眼間她就被他困在了兩臂之間。
頭頂傳來他急促的質問:“什么收養?晴天不是你生的么?”
問話的同時,容梟想起了昨晚讓他欲罷不能的那份極致體驗。
她那地方哪里像是生過孩子……
男人后知后覺,臉色愣住的時刻,又懊又惱道:“你、你怎么不早說?”
秦秋挑眉,“回京都第一天我就坦白過她的來歷,是你不信。”
“不可能,你什么時候說過?”
容梟翻遍所有記憶,也沒有她所謂的“坦白”。
她無奈之下,幫他回憶,“在云鼎的時候你問我,‘她是從河里或是海里撈的,對么’,我的回答是‘對’!”
容梟:“??”
他再度搜索記憶片段,好像確實有那么一段對話,但是……
“你明知道我當時誤解了,怎么不再多解釋幾句?”
秦秋臉色“唰”的一變,“我解釋?我好聲好氣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信,非要我哭著求饒、向你懺悔、對你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離開你,你才聽得進去?”
“求饒懺悔倒不用,發誓的話……好像還可以。”
尤其還是向他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離開他。
聽起來,就不錯。
容梟嘴唇不經意地上揚。
“你……!”
秦秋徹底無言,為什么非要她發誓,他才相信她?
她不能理解,伸手往他胸膛用力一推。
奈何,推不動半分半毫,他的身軀像一幢墻堵在她面前。
這幢人墻被她這么一推反而越靠越近,與她胸貼著胸的那刻,結實的手臂瞬間就圈住了她的腰。
“秦秋,小晴天是你收養的,那這三年……你……”
伴隨著喉結滾動的聲音,容梟問出了糾纏他三年的問題:“有過別的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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