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棟爛尾樓附近,四面全是埋伏。
不知情的人如果見了這陣容,可能以為是在抓某個攜槍的毒販。
然而真相卻是……某人在等著抓他孩子的親爹!
黑夜里,靜謐無聲。
負責對接的容一穿著黑色運動套裝,頭上戴著斗篷帽,乍一看還真像黑客。
就在這四周蟄伏的殺機下,一個體型消瘦、身子微微佝僂的墨鏡男帶著兩個保鏢,緩緩朝容一走過去。
容梟舉著望遠鏡,直盯著那個為首的墨鏡男,頭發一片雪白,步伐還跟個老頭子一樣不太穩!
秦秋不是喜歡小鮮肉嗎?這分明是老臘肉……
他也不管了,直接沖容二甩了個手勢。
容二當即抄著家伙,帶上埋伏的保鏢將那三人圍堵住。
墨鏡男明顯一愣,身后兩個保鏢看著眼前情形,立刻抽出背后那根粗粗的黑棒子。
“你們是什么人!”
其中一個保鏢言辭兇狠,但再兇狠,在容二以及十多個保鏢的圍堵下,也是一頭無能的困獸!
“呵,送你們去icu的人!”
冷語如利箭迸射而出,與此同時,一道高大森寒的身影不疾不徐地從黑暗中走來。
他步伐重如千鈞,滿身攜著透骨的戾氣,月光下逐漸清晰的冷峻眉目、濃密絡腮胡,更讓兩個保鏢看得渾身發怵。
“管家,好像是二、二少爺!”
握著黑棒子的保鏢壓低聲音道,身后的墨鏡男一抖,立刻將視線凝聚在那張熟悉又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容。
臉色既驚又駭!
老夫人吩咐過這事不能讓二少爺知道。
可現在二少爺不僅知道了,還帶了兩車的人來堵他。
這威逼的勢頭嚇得老宅的管家雙腿一抖直接撲在了地上。
“二少爺,饒……饒命啊!”
另外兩個保鏢見狀也紛紛叩地求饒。
容梟腳步突然地頓住,這聲音……怎么那么像老宅的管家?!
下一秒,黑色的皮鞋踏著腥風血雨直奔墨鏡男人,手臂一伸,揪住了男人的一領,另一只手扯掉那對墨鏡。
霎時,泛著血光的瞳仁劇烈一縮。
“怎么是你!老宅的管家?!”
秦秋那個藏著掖著的男人,會是四十多歲的老宅管家?開什么地獄玩笑?
容梟胸腔都要炸開了……
管家瑟瑟發抖解釋:“二少爺,您別生氣,這都是老夫人的命令……我只是按照老夫人說的辦事啊……”
“老夫人?你跟秦秋私通,懷孕產女,是我奶奶指使的?你們……該死!”
容梟咬著牙,不再多問。
“嘭——!”
那管家直接被他一記重拳,打暈了。
監聽器在這個劇烈動作下被甩在地上。
傳到秦秋耳朵里只剩下刺耳的電子音。
“滋滋滋……”
秦秋連忙摘下耳機,揉了揉耳朵,臉色五彩紛呈。
還以為他去私會凌芷,誰知道居然會是這么狗血的一幕。
他原來在背著她,找她那個莫須有的“姘頭”……
不過,“奶奶指使”,這又是什么情況?
秦秋心里有點慌,趕緊給容梟打電話,然而回復她的只有一句話:“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容梟那頭正忙著給容老夫人打電話。
容老夫人本來已經睡了,被鈴聲吵醒,脾氣不太好。
再聽女傭匯報說:“老夫人,是二少爺的電話,他讓您務必接聽。”
這話讓容老夫人更加來氣。
拿起電話一通罵:“梟梟!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這老婆子沒得絕癥你不甘心是吧?大晚上來吵我睡覺,巴不得我早點死?”
容梟站在寒風中,面如修羅,“奶奶,您跟管家背著我干的事我全知道了!”
“什、什么?管家?”容老夫人頓時一嗆,睡意全無。
容梟也不跟她客氣,控訴的口吻道:“您居然逼秦秋給管家生孩子,就為了懲罰我忤逆您安排的婚事?這我真沒想到!我頭上這頂綠帽子居然是我的親奶奶造的!”
容老夫人錯愕,“什么綠帽子?我是讓管家調查晴天的身世!”
“……啥?”
“晴天跟你壓根沒有血緣關系,孩子都能弄錯,我怎么養了個你這么蠢的孫子!”
“……”
容梟的喉嚨突然像是被人扼住,瞳孔如臨地震。
原來奶奶是發現了小晴天不是他親生的?讓管家調查?
這么說管家不是他要抓的那個男人?
怪他氣昏了頭,智商被腦子里的怒火給燒干了,想想也是,秦秋怎么可能跟這么老的男人生孩子……
他話音頓時變得斷斷續續,“那個,奶奶,雖然秦秋生的孩子不是我的,但這事我也有責任。
她已經知錯,我也認了晴天。所以,您別再查了!”
容老夫人差點背過氣,“什么秋秋生的孩子?我已經驗過你們三個人的dna,晴天不是你的,也不是秋秋的!”
“??”
“我本來想等找到人了再告訴你,現在既然你知道了,趕緊去查,看到底誰抱走了我的曾孫女!”
另一頭容老夫人又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大堆。
容梟一個字都聽不清,他徹底失了聲,甚至不知道這通電話是什么時候掛斷的。
腦子里嗡嗡地回響著老夫人說的那句:“晴天不是秋秋的!”
不是秦秋生的……
他猛地想起他們回京都后第一次親密,她肚子上沒有開刀痕跡,她那里更是緊得跟初夜一樣,讓他瘋狂失控。
那么緊,晴天怎么從她肚子里出來的?
平時商業手段陰狠狡詐的容梟在此刻腦子變得一片空白。
意識到自己搞了出多離譜的烏龍后,他趕緊讓容一容二送管家去醫院,自己則開車一路飛奔回云鼎。
云鼎莊園的別墅里,主臥燈光似流火傾瀉。
當男主人回房時,浴室里的女主人還在洗澡。
洗完澡后的秦秋邊穿著浴袍邊思索著,待會容梟回來,還是再跟他好好說說晴天的事。
免得他又亂抓人打人。
耳機里聽到最后那一拳頭的聲音,至今讓她頭皮發麻。
內心暗暗祈禱,希望那個管家沒事……
她對著鏡子吹干頭發,刷完牙,然后拉開浴室門。
腳剛邁出浴室,一幢高大身影映入她因為驚怔而撐大的瞳孔。
“你、你回來了?怎么都沒聽見你開門的聲音。”
這男人以前回來動靜還挺大的,所以今天這么悄無聲息,讓她有點猝不及防。
容梟目光緊盯著眼前剛出浴的嬌俏美人,喉結一滾。
他朝她一步步走近,手臂一伸一收,把她頃刻間就摟進了懷里。
也不問晴天是誰生的,直接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秦秋,你除了我,根本就沒有過別的男人,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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