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嗆住,不得不驚嘆她醫術太好……晴天居然比她預想中的恢復更快。
此時唯一能支撐著她身體不抖的,就是她這四十多歲的中年妝。
容梟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她,眼底的紅血絲縱橫交錯。
“沒有我的允許,誰給你的膽子私自碰我女兒?”
他冰冷的質問沒有一絲溫度。
秦秋強撐冷靜將嗓音壓低,粗嘎的聲音解釋道:“二少爺,我在家鄉學過一點醫術……何況不是有效果嗎?”
容梟緊抿著唇,拿出一個藥瓶。
“既然你這么有自信,把這個吃下,治好了,我給你錢,但讓我發現你做了什么手腳,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秋接過藥瓶后霎時無言,瓶子上寫的名字,是世界上唯一無法戒除的毒王。
這就是有錢人所謂的“求”醫?
她唏噓不已。
“怎么?不敢?”
容梟老狐貍般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秦秋肚子里有孩子,當然不敢!一向秉承能屈能伸的她當即跪在地上,痛哭求饒。
“二少爺,我真的只是想幫幫小姐,我……我……再也不敢了……”
容梟瞇著眸子。
那瓶子僅僅是貼了個名字,里面并不是真的毒品,不過看到這女傭卑微求饒的樣子,他心底的疑惑消了不少。
凌芷那個女人,曾經被槍對準額心都沒有露出這種卑微姿態。
怎么可能跪地求饒,還痛哭流涕?
看來這女人不可能是凌芷偽裝的。
小晴天也求情:“爸爸,阿姨不是壞人,她給晴天治病的時候很溫柔……”
容梟神色斂起,瞥向地上那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婦女,“行了!我同意你給小姐看病,但每次施針必須當著我的面!治好了我給你一千萬!如果出了事,你應該知道后果。”
“知道,知道,謝謝二少爺!”
秦秋嘴上感恩涕零,心里卻罵著:要不是晴天是我女兒,就你這種態度,大羅神仙都會被你氣走!
果真是個閻羅。
活該眾叛親離……
秦秋罵著的時候,容梟用腳踢了一張凳子給她,命令式口吻道:“現在就施針!”
她差點吐血,施針是要用五行針的,要是讓他知道她偷了五行針,還得了?
秦秋咽下喉嚨里的不適,從地上爬起,然后拿了一根普通的針給晴天治療。
毫無疑問,這種治療是不治本的,僅僅能讓晴天看上去氣色好一些而已。
可憐的小晴天白挨針,都是這個男人!秦秋心里憤憤道。
容梟對于施針后晴天的狀態很滿意,臉色也比先前緩和了許多。
“你是什么時候進的別墅?以前還不知道我的云鼎莊園有個深藏不露的醫生。”
秦秋低頭謙虛道:“二少爺,您過獎了,我只是個野鄉醫,用的也是上不得臺面的偏方,算不得醫生。小姐的癥狀跟我鄉下的孩子有點像,碰巧而已。”
容梟耳邊回響她口中的“鄉醫”二字,想到了媳婦,眼底黯然失色。
轉而灰暗的眸子躥起了一團火。
他一定要把凌芷那個女人抽筋剝骨!以泄殺妻之恨!
事了,再去地下給媳婦請罪,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容梟起身,撫著小晴天的臉頰,溫和道:“晴天,好好休息,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跟爸爸說,知道嗎?”
“嗯嗯,晴天知道了。”
聲音落畢,容梟對秦秋道:“跟我出來。”
秦秋垂眸頷首。
出了房間后,秦秋跟著容梟來到走廊,他邊走邊問:“叫什么名字?”
秦秋隨口編了個:“二少爺,我叫蘇都柳。”
她預備縮短療程,今天治好晴天就“速度溜”,便臨時取了這個名字。
“噢,”容梟覺得這名字沒啥問題,繼續問:“照你們鄉間偏方,我女兒什么時候能好?”
“這病需慢慢調養,急不得。具體什么時候痊愈,也得看個人體質。”
秦秋這答復簡直就是秉承了鄉醫中庸之道的精髓。
容梟擰了擰眉,看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鄉醫。
不像他媳婦,表面鄉醫,實際的“神醫”,治誰都是三兩天功夫。
他嘆了口氣,心里升起一陣煩悶,他急著把晴天送去英國許如愿那里,這樣處理完凌芷就能盡快去找他媳婦了。
所以對于晴天的病情,還得細細安排。
下樓后,容梟轉頭吩咐管家:“調查清楚那個叫蘇都柳的女傭家里有幾口人,全部跟著小姐去英國,錢給到位。”
管家最近處理太太的喪事忙亂了,加上云鼎確實新進了幾個女傭,記不清名字。
絲毫沒有多想便應道:“是,二少爺。”
容梟離開莊園,而秦秋則火速偷返晴天房間。
晴天在剛剛的針灸后便睡著了,她二話不說就開始拿出五行針,先穩住睡穴,再繼續其他步驟。
與此同時,管家正在查傭人的登記冊。
十分鐘后愣是找不出一個叫“蘇都柳”的女傭……
意識到不對勁的管家立刻讓保鏢將云鼎莊園所有出口封住。
緊接著搜遍別墅除主臥外的大小房間,把女傭全部叫出來排查。
此時晴天房里的秦秋已到了針灸收尾階段。
突然,外頭響起門把手扳動的聲響。
房門從里面反鎖了,但這些鎖有童鎖裝置,晴天小姐是不可能反鎖的!
外面的管家嗅到不對勁,沖旁邊的保鏢令道:“把門撬開!”
秦秋聽著房門外的聲響,緊咬著唇。
就算真被容梟發現了,也得先把晴天的病治好!
她強行壓抑住緊張,控制行針的深度以及位置的精準度……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仿佛聽得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額前落下一滴冷汗。
當在最后一針行完的同時,房門被保鏢撬開了,管家帶人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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