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您怎么給我電話了?”姜寧主動開口。
徐誠笑:“只是和您約個時間,明天早上去律所辦過戶手續。”
“徐特助,這件事——”姜寧被動。
“是顧總的意思。”徐誠很直接。
這話明白的告訴姜寧,姜寧若是覺得不穩妥的話,那就要去問顧言深。
“好,我知道了,麻煩您了。”姜寧應聲。
徐誠掛了電話,葉栗倒是大大方方的挽著姜寧一起走了出去,姜寧的腦子還在嗡嗡的,一時半會消化不了。
兩人慣性的選了一家四川火鍋,隔桌加簾子,倒是保證了隱私。
忽然葉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是顧言深的微信。
顧言深:【在哪里?】
姜寧:【和葉栗在吃火鍋。】
姜寧秒回,順便發了一個定位。
和顧言深久了,姜寧倒是了解這人的脾氣,刨根到底。
所以姜寧為了麻煩,都很自覺。
在姜寧發完后,顧言深就消失了,姜寧也沒放在心上。
“顧醫生查勤了?”葉栗笑瞇瞇的問著。
“去你的。”姜寧沒好氣的開口。
這話題順手拈來,兩人很快就換了話題。忽然,服務生就這么把簾子拉開,顧言深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別說是姜寧,就連葉栗都愣住了。是沒想到顧言深會直接過來了。
畢竟這人有潔癖,最討厭火鍋味。
“我剛下手術,還沒吃飯。”顧言深淡淡開口。
姜寧噢了聲:“但是……火鍋你不是不吃嗎?”
“無妨,偶爾吃吃也不是不可以。”顧言深很直接。
而后顧言深沖著葉栗頷首示意,就淡定的在姜寧的邊上坐了下來。
因為顧言深忽然到來,導致葉栗和姜寧的氣氛忽然就變得尷尬起來。
姜寧干脆低頭給顧言深點吃的,當然,選的都是顧言深平日會吃,順便多加了一份蝦子和竹蟶。
葉栗八面玲瓏習慣了,所以很快回過神,主動和顧言深找話題。
顧言深也很好脾氣的應付了幾句。
最終是葉栗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就是活生生的電燈泡,所以葉栗干脆找理由離開了。
姜寧攔都攔不住,就只能嗔怒的看著顧言深:“你把葉栗嚇跑了。”
“這是識趣。”顧言深不咸不淡的吃了一口寬粉。
姜寧就這么看著:“你不是不吃辣嗎?”
顧言深把寬粉吞下去,才開口:“因為你喜歡,所以總要嘗試接受。”
這話說得很隨意,卻讓姜寧覺得怦然心動,甚至有瞬間,姜寧的心跳很快。
她覺得顧言雖然不是那種喜歡甜言蜜語的人。
但是這人總可以用最普通的語氣,和你說著最讓你心跳加速的話。
就比如現在。
姜寧低頭,耳根子有些燙。
在她眼底觸及的地方,恰好就看見顧言深的手臂,襯衫剛好挽到手肘的地方。
而這人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
姜寧好幾次都感慨,要是手控看見這雙手可能都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現在這人卻在用這雙手給自己剝蝦。
很快,被燙的鮮紅的蝦子放到了姜寧的碗里:“有點燙,吹一下。”
“不是你沒吃嗎?”姜寧反問。
顧言深側頭看了一眼姜寧,姜寧漂亮的大眼并沒回避顧言深的眼神,安安靜靜。
在顧言深看來,這樣的姜寧看起來有些無辜,但更多的是一種讓人控制不住的情緒。
顧言深忽然低頭,鼻尖抵靠著姜寧的鼻尖,很快的親了一下。
淺嘗即止。
姜寧的臉瞬間就紅了:“你干什么呢!”
“老婆。”顧言深叫著姜寧,“別這樣看著我,我很好幾天沒碰你,我怕我忍不住。”
明明就是葷話,但是這人每一次說出口都坦蕩蕩。
而他們確實好幾天都沒那什么了,這下,姜寧的耳根子更燙了。
她不吭聲,干脆低頭吃東西,免得被顧言深牽連了。
顧言深笑了笑,沒說什么。
一直到顧言深吃完,買了單,他很淡定的牽著姜寧離開。
和之前兩人不公開,遮遮掩掩比起來,現在顧言深和姜寧倒是大大方方。
回到車上的時候,姜寧看見了副駕駛座的財產轉讓協議。
“顧言深,這件事我想和你聊一聊。”姜寧很主動開口。
顧言深嗯了聲,沒說話,倒是淡定發動引擎。
姜寧的話在嘴邊斟酌了很久,而后才認真開口:“你沒必要吧你的資產給我,今天爺爺出面了,他們不會再閑言碎語了。”
顧言深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就只是雙手把握方向盤,專注的看著前方。
“我不想把你和之間弄的太復雜了。”姜寧說的很委婉,“你和爺爺給我的已經很多了。”
姜寧總覺得,再牽扯物質上的東西,他們看起來更是協議。
“喂,顧言深,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姜寧忍不住叫著這人。
恰好,路口是一個紅綠燈,顧言深這才淡淡看向姜寧:“給你資產,不僅僅是為了堵住這些閑言碎語。”
姜寧一愣:“那還干嘛?”
“是讓你傍身。”顧言深把話說完,“錢對我而言,太多了。若是將來有個什么意外,最起碼你有錢。”
“顧言深……”姜寧忽然不知道說什么。
“何況,老公給老婆錢不應該嗎?”顧言深挑眉反問。
這話說得姜寧越發的安靜,顧言深的手很淡定的牽住了姜寧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么穿過姜寧纖細的手指。
反手一扣,兩人十指相握。
“何況,你老公很能賺錢。”顧言深笑著把話說完的。
姜寧沒說話,安安靜靜。
但姜寧不能否認,顧言深的話,真的讓人怦然心動。
大抵是在這樣的怦然心動里,姜寧看著顧言深的眼神都顯得格外膠著。
甚至兩人才進入電梯就熱烈的擁吻在一起,姜寧覺得,她應該慶幸這個電梯都是一梯一戶,人極少。
不然的話,姜寧真的不要做人了。
在進公寓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
顧言深的外套掉落在實木地板上,上面壓著姜寧的外套,沙發縫隙里面夾雜著曖昧,讓人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