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身體一僵,緩緩回頭。
全身濕漉漉的沈安安對他笑,清麗的眉眼許分外蒼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楚楚可憐的病美人。
尚延川怔怔的盯著她,恍然間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同時心底的恐懼與后怕漸漸散去。
沒事就好……
他把外套脫下,走過去給她披上,語氣是從來沒有的溫柔:“怎么逃出來的?”
沈安安指了指旁邊的馮自德:“他把我救上來的。”
馮驕瞪大眼睛,氣急敗壞:“爸,你為什么要破壞我的計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馮自德怒吼:“她今天真出了事情,你就是殺人啊,你這輩子就完了!”
他昨天回家就發現自己的女兒不對勁,有點擔心出什么亂子,沒想到居然發現她要把沈安安淹死。
“我殺人她也是死了啊,一命換一命不虧。”
“你死了讓我怎么和你媽交待!?什么都別說了,快過來和沈安安道歉!”
“蓄意謀殺,一個道歉就想了事,馮叔,我老婆的性命在你眼中就這么不值錢嗎?”尚延川雙眸迸射出寒氣,他身材昂藏高大,帶著強者的積威,讓人不寒而栗。
馮自德臉色一沉,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向馮嬌冷喝:“跪下!”
尊嚴說值錢千金不換,說不值錢連個饅頭都換不上。
可惜,馮嬌不懂這個道理。
“我就不,她又沒死,我道什么歉!”
心愛的男人當著她的面保護另一個女人,她是最不好受的。
為什么爸爸都不理解她。
馮自德被氣得不行,一腳踢在了馮嬌的膝蓋上,找了兩個人把她按住,強迫她給沈安安磕頭。
自始至終,馮嬌一副受盡了欺辱的模樣,罵罵咧咧,口吐芬芳。
馮自德說:“沈小姐,今天是我女兒的問題,我向她和你道歉,以后我會送她出國,保證不會干預你和延川的感情,或者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
可以說,姿態放得很低了。
但沈安安不是圣母,不會因為姿態低就心軟,她清楚馮自德姿態低的原因,全部因為尚延川。
她溫聲和旁邊的男人道:“你決定,我聽你的。”
尚延川冷笑,沒留情面:“殺人償命,蓄意謀殺送警局,警方如何處理是他們的事情。”
“不行啊,嬌嬌還是個孩子,她才是二十八歲,把她送到警局,比讓她去死都難受,”馮自德雙腿發軟,苦苦乞求:“我就這么一個閨女,她媽為了生她難產走了,這是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
二十八歲的孩子。
平時沈安安聽到這句話肯定想笑,但現在她笑不出來。
就在這一刻,她懂了馮嬌蠻橫無理。
因為她有這么一個疼她愛她的父親。
沈安安有點委屈。
頭一次,因為和別人攀比父愛感到委屈。
她何嘗不想有這樣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
給她父愛,給她溫暖,給她一個家的父親。
馮嬌可真幸運啊。
沈安安偏過臉,胡亂抹掉眼角的濕潤。
她深吸了口氣:“只要馮家同意和尚家終止合作,并且賠償馮星宸代言違約費,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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