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冷笑連連,‘又’這個字用的真好啊。
人總會去憐憫弱者,從而善待她。
現場的人看到沈婉兒哭得慘,加上他們認識南晨岳,對沒什么印象,只覺得有些眼熟,以為是哪位當紅小明星的沈安安發出指責。
“長得挺漂亮,怎么還打人?”
“人不可貌相啊,現在很多小姑娘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誰邀請來的,敢欺負南總的寶貝千金,膽子真夠大的。”
尚延川聽著這些議論聲,鳳眸危險瞇起,高貴的臉龐上透著入骨冷冽。
他盯著沈安安,只要她服軟求他,或者傳遞一個眼神,他就會出手救她。
可惜,這些都沒有。
沈安安俏生生的站在原地,潔白的貝齒輕咬紅唇,微亂的頭發,通紅的眼睛,不顯一絲狼狽,相反我見猶憐。
下一秒,她緩緩抬起眼眸,眼淚如珍珠似的滾滾落下,哽咽不成聲:“我沒有打她,我在自我防衛,我只是想去衛生間,但不知道怎么招惹到南總的千金,劈頭蓋臉就是對我一頓責罵。”
“我忌憚南總,不敢與她發生沖突,想要離開,結果她卻變本加厲的抓我頭發,死活要毀我妝容,我沒有辦法,本能自衛,剩下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我總不能傻乎乎的不反抗任由被打吧。”
“大家實在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走廊里的監控。”
她一邊說,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
誰不會哭一樣,裝可憐而已,她也會。
尚延川涼薄的嘴角勾了下。
演技不錯,看來沒受委屈。
沈安安話語簡潔,邏輯清晰,幾句話交代出前因后果,不少人已經抓住了重點。
毀妝容,這招很多正妻撕小三的時候經常用,正妻都覺得是小三用的姿色把自己老公迷惑走了,所以第一步都是扯頭發,抓臉。
都是來源于嫉妒心。
把南總的千金和這位小姑娘放在一起,摸著良心說,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通解釋下來,眾人看沈婉兒的眼神就變了,但沒人想得罪南晨岳,假裝沒看見找理由溜了。
人群漸散,留下沈安安孤身一人,讓人心寒又冷漠。
她眼睫微顫,目光落在尚延川身上,他為什么不走,是自己多想了嗎……
南晨岳急血攻心,不想知道什么青紅皂白,就算是沈婉兒主動招惹的沈安安,那沈安安也該受著。
婉兒已經受了很多委屈了。
“去,別客氣,她怎么打你的,你如數奉還,干|爹幫你撐腰!”
沈婉兒眼中崩現精光,她忌憚的看了眼尚延川:“真的可以嗎?”
南晨岳不懼:“可以,放手就去做吧。”
今天這里是盛家的主場,他和盛家的交情比尚延川多,何況他聽消息說兩人現在離婚了。
尚延川想管,也沒有身份管!
沈婉兒把心放在肚子里,笑容歹毒朝沈安安步步逼近。
沈安安心下咯噔一聲,后背發涼。
不敢相信南晨岳竟然在這樣的場合放任沈婉兒。
被囚禁的記憶涌上心頭,沈安安渾身發涼。
她緊張吞咽了口口水,后面沒路,前面是沈婉兒和尚延川。
當機立斷,她撲進尚延川懷里,把面子里子暫時拋在腦后,可憐兮兮的求助:“沈婉兒要打我,你不管我就和爺爺告你狀!”
好久沒身體接觸,嬌軟香的觸感讓尚延川呼吸一窒,眸色微深。
沈安安看不懂他的眼神,以為不愿意幫她,抱得更緊了,生怕被拋棄。
尚延川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的害怕,心臟一疼。
她的狡黠,是為了掩蓋無助。
“這里不是錦官城,也不是帝京,你確定要幫?”南晨岳說道。
尚延川把沈安安護在身后,漫不經心的活動手腕,笑意邪魅:“好久沒打女人了。”
沈婉兒身子抖了抖。
南晨岳臉色難看,他年輕時當過兵,常年運動,卻也不敵尚延川的戰斗力。
“我帶了十多名保鏢,你是一個人來的,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選擇,尚家身份尊貴,出了洋相就不好看了。”
園林隱私安全性極高,不用擔心會泄露到外界,何況他有分寸,不會把事情鬧大。
沈安安輕輕拉了下男人的衣角,小聲道:“要不我和他們道個歉,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相信我?恩?”
他側眸說話,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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