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和張樂樂分開后，獨自呆了一會。
對于她來說，事情本質不是什么大事，可一旦摻雜欺騙，就不一樣了。
尤其尚延川每次用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明目張膽的提醒……令人不舒服。
她捏著張樂樂給的名片，頓了頓，起身扔進了手邊的垃圾桶。
她不需要從別人口中了解顧清，她要自己知道真相。
公司的賬戶和顧清的私人賬戶完全是分開的，但顧清對沈安安幾乎是毫無保留的，所以想登陸他的銀行賬戶很輕松。
沈安安上了車，從后座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放在腿上。
指尖在鍵盤上輕點了幾下，很順利登上了。
顧清的開銷簡單且少，很好查。
于是，沈安安在上個月賬單里找到了一筆大額轉賬，對方是娛媒公司。
張樂樂說的是實話，那場看似惡趣又不堪的緋聞，幕后的人是顧清。
沈安安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眉頭越來越緊，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但電腦上的數字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顧清就是張樂樂口中所說的‘卑鄙小人。’
緩了緩，沈安安理清楚頭緒，立馬轉頭回卿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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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顧清核對項目報告，聽到動靜抬頭看去，眼里光芒乍現：“你今天不是在休息嗎？”
“上個月你為什么給娛媒打錢？”沈安安直入主題，神情緊繃，語氣嚴肅。
顧清眉眼間微不可查的怔了下，隨即快速恢復自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溫聲說：“是誰有人和你說什么了嗎？”
“你先回答我，我就問你有還是沒有？”
他眸光閃爍，卻平靜的道：“有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沈安安語塞，眼中透出難以置信。
差點毀掉一個人的前途為什么可以這么輕而易舉的說出來，還問有什么問題？
“你怎么知道的？”顧清表情好奇，似乎沒有察覺到沈安安的情緒變化，接著說：“我和娛媒談了合作，想為卿宸曝光一波熱度，你們部門下個月還有一場直播，尋思著提前宣傳。”
“……什么意思？你給娛媒花錢不是黑張樂樂？”
聽言，顧清面上劃過陰冷，轉瞬即逝，笑著道：“怎么可能，我黑他干什么？”
沈安安張了張嘴，到底沒好意思說出那句‘因為你吃醋。’
“你給卿宸宣傳，怎么走的是私人賬戶？”
“想讓你做出更好的成績，但又不想給你負擔，你介意的話，下次我找你商量。”
少年的聲音太過柔和，帶著三分忐忑，非常有禮貌的道歉。
沈安安五味雜陳，頓感不是滋味，但又覺得不對勁，有蹊蹺。
張樂樂看起來是有十足的把握啊，不像撒謊，也沒有理由撒謊。
“安安，張樂樂混跡娛樂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段時間他差點被公司冷藏，可能會出現亂咬人的情況。”
顧清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也有讓人信服的理由。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相信誰。
沈安安蹙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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