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眼神深邃,聲音低沉:“安安,有些人不是退一步就能得到解決,我爸,我爺爺,都和你的想法一樣,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到頭來呢,問題仍舊沒有解決,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欺負。”
一拳沒打開,惹得的百拳來。
同樣的道理,他是尚家的掌權人,有義務保護尚家。
他容忍了暗閣這么多年,為的就是等待時機成熟,打地宋徐皮開肉綻,血債血還!
沈安安一怔,想了想,好像有道理,暗閣從來不是善茬。
多年的恩怨總該有個結果。
“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三天后。”尚延川寒眸微瞇,想到什么,望向沈安安:“你猜今天為什么尚余玉會來的這么準時?”
沈安安回答:“因為他們得到了風聲,知道你病了,哎……不對啊,我看你現在狀態好像好了很多。”
剛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感覺隨時要噶了。
尚延川頓了頓,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應該是退燒藥起效果了。”
“是嗎?”沈安安清澈見底的眸子似信非信的盯著他。
“恩,”尚延川面不改色的扶額,矜貴的氣質蒙上了一層腹黑:“頭有些暈,你扶我一下。”
聞言,沈安安臉色發緊,連忙去攙扶。
小女人的手軟軟熱熱的,淡粉色的指甲透著晶瑩的亮光,帶著一股清香洗手液的氣味。
尚延川心頭狠狠蕩漾了下,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
如果不是在控制,他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里。
“你不舒服就去休息,”沈安安情緒稍微穩定了些,推開尚延川:“抱歉,我太激動了,失態了。”
尚延川神情一變,嘴角的笑意僵住:“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沈安安不覺得話有什么問題,白白凈凈的臉上染上紅暈,無辜的看著他。
“你還打算和顧清在一起?”
“不知道,別問我這個,我頭疼,”沈安安不想思考這個問題:“但不可否認,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我們得保持距離。”
上午才結束婚禮,下午就和前夫摟摟抱抱,怎么看怎么不合適。
她真的太高興了,沒把控好這點。
尚延川薄唇抿成一道線,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身影,執著的一動不動,半響的沒說話。
沈安安被看得發毛:“我去看看阿宴。”
“我和你去。”
尚延川緊其隨后,跟了上去。
沈安安回頭瞥了眼一米八的高大男人,小聲嘟嚷:“怎么像跟屁蟲一樣……”
尚延川挑眉:“你說什么?”
“沒什么。”
尚琛宴的臥室在五樓,整個樓層都是他使用權。
學習室,書房,興趣屋,臥室,應有具有。
徐伯端著裝牛奶的空杯子下來,與他們迎面碰上。
“少爺你們……”
“我們來看下阿宴。”
“小小少爺已經睡著了。”
沈安安立馬道:“那算了,不要打擾他了,我明天再來。”
說完,她又和尚延川說:“我想親口告訴阿宴我是他媽媽,可以嗎?”
“好,”尚延川答應下來,把話題轉了回來:“尚余玉能把時間掐的這么準,我猜是顧清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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