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他可以理解,少年年輕氣盛,尚延川對安安戀戀不忘,他用了極端的法子,事出有因。
后者只是一個小孩啊,才五歲。
他敢讓人拐走,就敢動手。
這可是犯法的啊。
怎么也想不到他培養的根正苗紅的接班人變成這幅可怕的德行了。
拐杖是實木心,打起來人來生疼,顧清疼得悶哼了一聲,整個人歪了下。
他咬緊牙關,眼下沒有其他辦法,繼續嘴硬:“爺爺,我沒有。”
話音剛落,盛今良抬起拐杖狠狠抽打在他身上數回。
每一下都努足勁了,縱然憤怒,但更多的是想要打醒他。
但,顧清不認。
“關進祠堂,不準踏入卿宸一步,盛家不允許心腸歹毒的人掌權!”
盛今良滿面怒色,氣得發抖,讓傭人把顧清帶走。
顧清沒有反抗,平靜的看向他:“爺爺,你也知道事出有因,那我為什么要對尚家一度忍讓?”
盛今良習慣了顧清溫順的一面,乍然看到他這樣,有些說不出話來:“你……”
“我不會忍讓,我偏偏都要反擊回去,他不讓我好過,那他就得做好血債血償的準備,即使尚琛宴出事了,也是尚家的報應。”
“閉嘴!”
顧清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去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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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狂風大作。
雨水夾雜涼意將沈安安裙角掀起,她吃力的用手電筒照亮被打濕的圖紙,在空無一人的田野里尋找著暗閣入口。
她凍得有些臉色發白,裸露在外的白暫的皮膚在沉下來的暮色中勾勒出極致的美。
張羅驕雖然知道暗閣的位置,但畢竟沒有親自來過,入口設置的機關具體在哪,對此一無所知。
有可能,張羅驕根本不清楚到了位置,還需要知道入口機關。
沈安安像只落難的蝴蝶,沒頭沒腦的四處找。
“沈小姐?”
撤猛忽然出現在不遠處,錯愕的朝她奔跑過來。
沈安安見是他,松了口氣:“快帶我去找尚延川。”
撤猛先是詢問了她怎么來的,得知是張羅驕透露出的地址,遲疑了下:“行,但里面未知的兇險很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
撤猛把她走了五百米左右,出了稻田,在一處荒廢的院子里停下里。
“進去走一截隧道可以直接通完暗閣,這是我們自己人挖掘出來的,很安全。”
“恩好,尚延川情況怎么樣?”
聽到沈安安三句話不離老大,撤猛有點欣慰:“我也不清楚,我們得到消息,陳姐被關在雪閣。但雪閣前面是石屋,聽說里面毒氣橫生,老大就一個人進去了,等找到開關,再放我們進去。”
“他進去多久了?”
“一個小時多。”
“有消息嗎?你們怎么聯系?”
“衛星手機啊,沒什么消息,但可以判斷老大還活著。”撤猛認真的說。
“……行吧,也算是消息。”
走進黑漆漆的隧道,過了一會兒便有月光照射進來,隨著幾名身材健壯的男人出現在面前,在他們后面是一堵巨大的石頭門。
撤猛按住石門上的開關,再次凝重開口:“沈小姐想好了嗎?”
沈安安重重點頭:“恩。”
隨著石門打開一條縫,沈安安側著身體,立馬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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