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開始還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殺豬強的。
但見證了殺豬強的所作所為,他覺得這人倒是個有真性情的漢子。
陳平坐在了殺豬強對面,殺豬強愣了一下,卻沒說什么,繼續品著他的好酒。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
殺豬強點點頭:“我看出來了,剛才那個是老板娘?你媳婦挺漂亮的。”
陳平有些訝異,剛才殺豬強態度那么惡劣,現在突然又態度好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好酒?
塘浦臻釀雖然好,但陳平并不覺得因為這酒,就能讓殺豬強從一個地痞無賴變成溫順的小綿羊。
他饒有興趣的問道:“剛才如果你喝我們的酒,感覺不好,你真會砸了我們家的店?”
殺豬強嘿嘿一笑,低聲道:“老板,你以為我是傻的嗎?”
“于聞達是餐飲聯合會的會長,都得找我這種街溜子來鬧事,你們這小館子,肯定有他都忌憚的人物。”
“就算這酒不好喝,我最多也就是臭罵幾句,摔個凳子,賺他一萬塊錢也算盡義務了。”
“陳老板,你就是于聞達都不太敢招惹的那個人吧?”
聞言,陳平不由的對殺豬強又高看了不少。
這廝能混出現在這么大的惡名,得罪了那么多人,還沒有被人收拾,不得不說,他有點生存智慧。
至少他知道審時度勢,趨利避害。
陳平淡然道:“我確實不懼于聞達,你要是真敢在我店里打砸,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還算聰明,沒讓大名叫什么?”
殺豬強答道:“我大名叫耿強,我朋友都管我叫強子。”
就在這時,耿強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號碼,頓時臉色大變,趕緊按下了通話鍵。
陳平離得近,耿強的手機一響,他就聽到了一聲河東獅吼。
“姓耿的,你又跑哪兒喝貓尿去了?趕緊給老娘滾回來。”
耿強干笑兩聲道:“老婆,我有個朋友中午非得請我喝酒,我實在是脫不開,你看……”
電話那頭的女人冷哼一聲:“我再給你半個鐘頭,你要是不回來就不用再回來了。”
說完,那女人就掛了電話。
耿強見陳平面色古怪,便訕訕的說道:“家里的婆娘脾氣不太好,我不稀罕和她一般見識。”
陳平見過在外面狗屁不是,回到家里就打老婆娘的,比如說陳明亮。
可耿強這種在外面很豪橫,在家里去很懼內的人,卻很少見。
耿強嘆了口氣:“我老婆平時也不這樣。”
“她在一個小藥廠上班,最近她們廠子效益不好,兩個月都沒開齊工資了。”
“我倒是能理解她火氣為啥這么大。”
陳平毫不見外的拍了拍耿強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讓著點自家婆娘是應該的。”
“你這人挺對我脾氣,以后有空常來,我請你喝酒!”
“今天我這里人太多了,你一個人占著這么大個桌子也喝了這么長時間,你老婆還讓你早點回家,你趕緊回去吧,正好給我店里騰個地方。”
陳平來云城之后發展處處受限。
說白了,就因為他是外來戶,不太了解云城本地的情況,很多消息也都相對滯后。
他結交的朋友,也都大多出身云城頂層精英家族。
像耿強這樣的本地市井之徒,他卻一個都不任何。
陳平覺得,耿強是可以拉攏結交的對象。
有些事,讓小人物來辦,比讓大人物去辦更簡單。
但他此刻并沒有直說出要招納耿強的意思。
耿強這人外表粗獷,心思細膩,看出了陳平的意圖。
可倆人剛認識,耿強對陳平并不了解,他的性格也有些傲氣,不可能對陳平納頭便拜。
他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陳老板,咱改天再聚。”
陳平讓服務員又拿了瓶塘浦臻釀送給他。
耿強也沒客氣,謝過了陳平,便灑脫的離開了飯館。
剛才耿強說他老婆在一個藥廠上班,陳平突然想到,他還和鮑芷曦的藥廠有合作呢。
這陣子光忙著釀酒的事兒,倒是忽略了鮑家那邊。
“改天抽個空去鮑家一趟,這酒對我的修煉有好處,不知道鮑沖喝完之后,對他有沒有影響!”
“如果對這酒對所有武者都有效果,也是個另辟蹊徑的財源。”
上次他和鮑芷曦說過,二廠用的是他的極品青蒿,一廠用的史程鵬提供的普通青蒿。
兩種青蒿差距太大,做出來的藥,品質也相差極大。
時間長了,肯定會對鮑家的藥廠聲譽有影響。
當時鮑芷曦考慮到一廠二廠都是鮑家的產業,猶豫不決。
陳平勸過她之后,倆人就沒見過面。
不得不說,陳平是非常有預見性的。
就在他打算抽空去鮑家的時候,鮑家大宅的一棟閣樓里,鮑芷曦正拿著一份財務報表,俏眉緊蹙。
“你是說,最近一個禮拜,咱們的銷售額始終在下跌?”
“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來送財務報表的二廠財務經理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俏臉含煞的鮑芷曦。
“老板,我……我開始以為這只是小問題,所以才……”
沒等他說完,鮑芷曦就打斷道:“你以為?如果什么都是你以為,我們得廠子也不用開了。”
“我把廠子的財務大權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扣一個月的工資獎金,你服不服?”
財務經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服,我服!老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盡心盡力的工作,再也不會出這種紕漏了!”
等這財務經理離開了鮑芷曦在家辦公的小閣樓,臉上那緊張恭敬的表情,就變成了不屑的冷笑。
“一個月的工資獎金算個屁呀?”
“大少爺給我的好處,有你給的兩倍還多。”
“將來這鮑家的產業,還不是得交給大少爺這個嫡子嫡孫?讓我給你死心塌地的效命,你做夢去吧!”
原來財務經理故意隱瞞了一禮拜的財務狀況不上報,都是鮑承祖授意的。
如果不是情況太惡劣,而且二廠還有其他高層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已經到了實在瞞不住的時候,他還不會跟鮑芷曦稟明。
除了這財務經理,鮑承祖還在暗地里準備收買更多二廠的高層。
被蒙在鼓里的鮑芷曦,還不知道二廠已經有高層背叛了她。
她更不知道,鮑承祖正在籌謀一個徹底架空鮑芷曦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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