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涵業說完,他和陳平中間隔著的那些人全都起身離席,讓開了地方,給陳平騰出了一條可以爬過去的通道。
“我早就知道,左師贏了之后,楊少第一個就得找他算賬。”
“姓陳的完了!”
“是啊,就算他今天爬過去給楊涵業下跪磕頭,楊家也不會輕饒了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至少能留條命,都到這時候了,他還有什么可掙扎的。”
“陳平,楊少讓你爬過去呢,你特么耳朵聾了,沒聽見嗎?”
自打踏入云城以來,陳平就沒有消停過。
他的崛起速度太快了,搶了太多人的利益和飯碗,還毫無根基底蘊。
多少人都等著看他笑話呢。
勸他乖乖當狗服軟的有之,冷笑者有之,嘲諷者有之。
陳平除了不堪受辱,當場自裁之外,僅有跪下爬過去那短短十幾米的路可走了。
在眾人眼里,那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殺豬強緊緊的攥著拳頭,目光如同擇人而噬的猛虎,似乎只要陳平一聲令下,他就會撲出去把這些人撕成碎片。
云揚雙眼通紅:“阿平,人死鳥朝天,咱特么輸了,也要輸的像個爺們兒!”
“大不了一死,黃泉路上我陪你走,十八年后,咱還是一條漢子!”
不遠處的鄧苒捂住了嘴,扭頭對著薛巖低聲道:“這個二傻子竟然還得罪了楊少。”
“如果讓楊少知道我和這個二傻子的兄弟以前處過朋友,會不會惹禍啊?”
薛巖撇撇嘴:“放心吧,你不是把云揚給甩了嗎?楊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鄧苒松了口氣:“幸好當初甩了云揚這個窮屌絲,否則就要被他連累了。”
觀眾席后排角落里的袁圓,滿眼憐憫的看著陳平:“湘柔,你昨天還想招攬他為你們尹家效力來著吧?后怕不?”
尹湘柔能不后怕嗎?她面色蒼白,哆嗦著嘴唇說道:“幸好,幸好!我得多謝你了袁圓。”
“我差點被他坑死了!”
袁圓輕笑道:“你猜他會不會跪著爬過去?”
尹湘柔歪著腦袋想了想:“應該會吧!”
袁圓微微一愣:“嗯?你不是說他挺傲氣的嗎?你看他那個朋友也是挺有血性的。”
尹湘柔搖了搖頭:“他以前是挺傲氣的。”
“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他不是給雷佳嵐當小白臉,成了軟飯男嗎?”
“這人吶,跪過一次,臉都不要了,骨頭自然就軟了,不會介意再跪第二次的。”
袁圓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眾人都等著看陳平笑話呢,可這是鐵血之擂,今天楊涵業不是主角,陳平也不是主角。
左冰修還在臺上站著呢。
陳平不表態,楊家也沒辦法讓左冰修下來按著陳平的腦袋讓他跪。
楊涵業冷笑道:“陳平,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珍惜!”
“你特么給我等著,今天你不主動給我們楊家當狗使喚,明天我讓你做狗的資格都沒有!”
無論是周圍的議論聲,還是楊涵業的叫囂,陳平都充耳不聞,他甚至看都沒看楊涵業一眼,始終盯著擂臺之上。
“裝個屁的裝!”
“他現在不認慫,日后楊少定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管那個傻子干什么,快看臺上,要頒獎了。”
嶺南武道協會會長趙牢,拿著一個小盒子上了臺。
眾人的注意力,也從陳平身上轉到了臺上。
趙牢走到左冰修身前,微微笑道:“恭喜左師!”
左冰修拱手道:“會長客氣了!”
趙牢呵呵一笑:“我宣布,本次鐵血之擂,最終勝者是代表楊氏家族的左冰……”
就在這時,觀戰席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等等!”
趙牢聲音一窒,他萬萬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會出言打茬。
他正惱火著要問問是誰這么不懂規矩呢,說話的人就從觀戰席上走了下來。
雷鸞傻愣愣的看著走向擂臺的陳平,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像個男人一樣戰死在擂臺上,也好!”
她又緊了緊手上的匕首,心中做出了一個決然的打算。
看到走向擂臺的陳平,臺下一片嘩然。
“臥槽,這小子夠剛啊!”
“這真是找死啊,一點不帶打折扣的!”
“煞筆一個,為了所謂的尊嚴,自尋死路,給誰看呢!”
“就是啊,他就算不上擂臺,也不一定死,大不了變賣產業離開嶺南就是了,何苦呢!”
臺下對著陳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臺上的趙牢眉頭緊皺:“陳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平淡然道:“趙會長,我是雷家的備選武者,昨晚就報名了。”
“我看過鐵血之擂的規則章程。”
“按理說,正選武者如果戰敗,你應該問一問備選武者是否出戰吧?”
“怎么你就直接宣布勝者了呢?”
趙牢眉頭皺的更緊了。
陳平說的沒錯,規則章程確實是那么定的。
但你有什么資格,有什么勇氣上臺來挑戰左冰修呢?連特么衛鴻燁都敗了,你算老幾呀?
“你確定要挑戰左師?”
陳平輕笑道:“挑戰?不!”
“我只是上來拿回原本就屬于雷家的勝利!”
陳平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臺下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所有人都被陳平的狂言妄語給驚呆了。
足足靜默了三秒,眾人才回過神來,頓時一片嘩然。
“狂妄,你特么也配說這話?煞筆,你腦子進水了吧?”
“左師,干死他,這種人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見過作死的,這么花樣作死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楊涵業拍著面前的防彈玻璃,哈哈大笑:“哈哈哈,陳平你個土鱉二傻子,你完了,誰也救不了你!”
他心里都要樂開了花,上躥下跳的像個猴子。
都說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死敵。
楊涵業和陳平斗了大半年,對陳平很了解,至少對他那個寧折不彎的性格很了解。
之前他讓陳平下跪爬過來,楊涵業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當眾羞辱陳平。
他也知道陳平大概率不會給他跪,他最怕的是陳平明天就不跟他玩了。
畢竟陳平的產業已經全部停擺,楊家想查封都沒有借口。
等他老爹坐上了工商業協會會長的寶座,萬一陳平看清了必敗無疑的形勢,變賣產業,卷鋪蓋跑路怎么辦?
如今陳平上了擂臺,左冰修就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弄死陳平。
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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