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店里店外的顧客一片嘩然。
段裴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陳平孤身一人,還敢這么囂張,完全是找死的節奏啊。
“這小子腦子進水了嗎?怎么和條瘋狗似的亂咬人?”
“呵,他麻煩大了,這人可不一般,他叫段裴龍,是剛占了這一片地盤的扛把子。”
“臥槽,咱趕緊躲遠點,待會別崩咱們一身血。”
杜冰雖然看不上陳平這個腦袋有坑的二傻子,但她對白瑩瑩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她連忙上前拉住白瑩瑩:“讓你這個平哥少說兩句,你是看不清現在什么形勢嗎?”
奇奇很緊張:“我們都是同……同學,你們別打他啊!”
金瀾不屑道:“有些人給臉不要臉啊,自己找死,活該。”
侯光明原本還想著怎么讓段裴龍出手,給他出一口惡氣呢。
沒想到陳平這么頭鐵,自己就撞上了鋼板。
他呵呵笑道:“龍爺,本少很不開心,我讓他跪,他不跪,你看著辦!”
眼瞅著段裴龍身后的幾個小弟都圍了過來,不少正在吃飯的顧客都站起身來,躲出了老遠。
外面那些圍觀的人也都讓出了一個圈子。
“那個小美女簡直是眼睛瞎了,怎么找了這么個愣頭青當男朋友。”
“這窮屌絲也是不識抬舉,都到這時候還裝什么,下跪求個饒,也能少挨頓揍啊。”
杜冰冰死死的拽著白瑩瑩,滿臉焦急:“你趕緊跟我離遠點,這種人是傻子,你別跟著遭了秧。”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平免不了一頓毒打的時候,那些向陳平圍過去的人,竟然越過了他,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把侯光明給圍了起來。
侯光明臉色得意的神色僵住了:“你們要干什么?”
“龍爺,你怎么個意思?”
段裴龍摸著下巴,滿臉玩味的看著侯光明:“侯光明,你剛才說你不開心了?”
“呵呵,巧了不是,我特么也很不開心。”
“你敢讓我大哥給你跪,你算個什么狗東西!”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段裴龍此言一出,周圍針落可聞。
奇奇捂住了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杜冰拉扯白瑩瑩的胳膊僵在半空,動作非常古怪。
金瀾臉色煞白,雙腿顫抖,看著陳平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侯光明滿眼的震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你說他是你大哥?這……這不可能!”
段裴龍輕蔑掃了一眼侯光明:“呵,姓侯的,你特么真是不長眼睛啊。”
“這位不止是我大哥,還是這館子的老板。”
“你在我大哥的店里,還讓他滾出去,你特么算個什么玩意?也不怕口氣太大咬了你自己的舌頭!”
他轉頭問道:“大哥,這小子怎么處置?要不要我打斷他兩條腿?”
侯光明快嚇尿了。
他雖然口口聲聲說他是侯家人。
實際上侯家家大業大,子孫繁盛,他不過是侯家一個旁支子弟。
真正的侯家嫡系,出行的排場非常大,也不可能看上金瀾這樣的女生。
要是段裴龍真要收拾他,侯光明也只能認栽。
他腿都快嚇軟了,腸子也悔青了。
早知道陳平是段裴龍的大哥,打死他都不敢和陳平這么說話。
周圍的顧客此時也都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臥槽,這特么才是大神啊!”
“怪不得他敢這么狂呢,原來人家是真有底氣呀!”
“道上的扛把子是他小弟,他還有這么牛逼的產業,這年輕人不一般吶!”
風向變了,此刻眾人看侯光明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侯光明尷尬的腳趾頭都要摳破鞋底了。
裝逼沒裝成,反而裝成了煞筆。
金瀾也低下了頭,恨不得把腦袋都縮進了脖子里,才能避免這千夫所指的奇恥大辱。
陳平剛想說話,白瑩瑩就輕輕的搖了一下的胳膊:“阿平哥,給我個面子,算了吧!”
陳平淡笑著回道:“呵,你想哪兒去了,你阿平哥就這么沒城府,會和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嗎?”
“我早在二樓留了包房,咱們上去吃飯吧!”
一聲小人物,幾乎把侯光明和金瀾的臉都要抽腫了。
如果陳平真讓段裴龍打他一頓還好,可陳平偏偏輕易的放過了他。
這種無視,比直接打他一頓,更讓侯光明羞憤欲絕。
陳平不收拾他們,一個是懶得搭理他們。
一個是因為白瑩瑩還要和金瀾住一個宿舍,相處好幾年。
陳平不想讓她跟她的室友鬧的太僵。
杜冰眼珠一轉:“這可是阿平哥親自邀請你們吃飯。”
“金瀾,侯公子,你們不會不給阿平哥面子吧?”
金瀾咬牙切齒的看了杜冰一眼。
殺人誅心啊。
如果杜冰不這么說,他們都想落荒而逃了。
可現在杜冰把他們架在了火上烤,他們能怎么辦?只能在段裴龍威脅的眼神之下,硬著頭皮跟著陳平他們上了二樓。
包房里,酒菜早就擺好了。
在陳平的張羅之下,眾人很快就大吃大喝了起來。
眾人都刻意的忽略了侯光明和金瀾,就連沒心沒肺的齊齊,都不跟他們說話。
“哇,這西紅柿太好吃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
“唔唔,這肉太香了,不愧是阿平哥開的店呢,我以后能來嗎?”
陳平微笑道:“當然可以了,想來之前跟瑩瑩說一聲就行了。”
杜冰舉起杯子說道:“阿平哥,我敬你一杯。”
陳平和她碰了一下:“你們女孩子少喝點酒,多吃菜。”
杜冰對陳平的印象徹底改觀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才還以為陳平在裝,結果人家真不是裝啊,而是低調。
一口酒入喉,杜冰的眼睛就亮了:“這酒……這酒太香了!”
“阿平哥,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不當說。”
陳平問道:“哦?什么事?”
杜冰猶豫了一下:“我有個姐姐,特別喜歡喝酒。”
“我想您能不能讓我帶一瓶酒回去,給我姐姐嘗嘗。”
陳平擺擺手:“那都是小事兒,待會我給你安排。”
其他人推杯換盞,聊的十分開心,可侯光輝和金瀾卻如坐針氈。
桌上的其他人越是嘻嘻哈哈的聊的開心,他們就越是難受,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終于都吃好喝好了,眾人準備離席散去,侯光輝和金瀾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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