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這個何雨柱還是個人才?”
老兩口都有睡前看書的習慣,呂琪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手里捧著一本酥連小說,對著身邊的老伴兒問道,
羅廠長放下書,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上頭發布了一份內部文件,公布了紅星軋鋼廠棚頂施工的圖紙和施工方案,聽說施工圖紙和方案都是這個何雨柱一手策劃的!鑒于他在這次防暑施工中的優秀表現,以及他曾經無私指導幫助、昌屏區一個生產大隊發展蔬菜大棚種植的事實,據說黨組織已經研究決定,同意吸收何雨柱加入黨組織!到下一批城區中心黨校參加學習!”
呂琪起身幫老伴兒調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喝完,又把杯子接了過去,隨后問了一句,
“這份圖紙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羅廠長搖了搖頭,
“不是他畫的這份圖紙有用!是他策劃的個方案有用!往年三伏天最熱的時候,咱們還都是按照老辦法,提倡發揚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斗爭精神,結果導致各個工廠、各生產大棚都有大批職工中暑的情況,據說去年的第二機械廠曾經熱死過人,這件事還登了組織報,機械廠的周廠長被記大過一次,在全組織內部通報批評!還要交一份兩萬字的檢討!”
呂琪好奇地問了一句,
“既然知道大棚里容易中暑,你們往年為什么不想辦法解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職工干受罪?”
羅廠長搖了搖頭,
“說到底還是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這幾年年年遭災,戶戶受窮!不是旱就是澇!各地的救濟糧都周轉不過來,加上錢和物資一個勁兒的往北方運,誰還有心思關心職工中暑的事兒?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這個何雨柱想出來這個主意,就算再過個三五年,也照樣不會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組織上考慮吸收何雨柱,也是基于促進同志們積極開拓創新的政治原因,希望借他這次的優異表現,來激勵組織內部的同志鼓起干勁,多動腦筋多干事!有那么幾分千金買馬骨的意思在里頭,就算是戰前動員吧!”
呂琪的書忽然看不下去了,她放下書,肩靠在書架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事情,
羅廠長見老伴兒不說話了,轉頭問了一句,
“怎么了?想什么呢?”
呂琪一臉疑惑的問道:
“要照你說的,那這個何雨柱的確是一個人才啊!這圖紙既然能登上組織報,那顯然是得到了黨組織的肯定,你說他還幫昌屏的農民種植蔬菜大棚,那證明他在建筑工程方面,有著特殊的能力啊!”
羅廠長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廠的情況雖然要比紅星軋鋼廠好很多,但是因為高溫天氣,每年夏季的產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加上設備老舊,職工思維僵化,嚴重阻礙了我們廠的正常發展,產量增長十分緩慢!”
“我早就想要進行改革了!就是手里的人才乏善可陳,缺乏這方面的人才,也沒有好的思路,他既然能夠在建筑工程方面有著獨到之處,那相信他在機械制造方面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呂琪搖了搖頭,
“只怕未必!這隔行如隔山,他一個學建筑工程的,跟機械制造業分屬不同的兩個專業,怎么可能兩種都精通呢?”
羅廠長笑了笑,
“那是你沒見過他畫的圖紙,結構精巧不說,線條也是干脆利落,要是沒有宏觀的、清晰的邏輯思維能力,是不可能把一份圖紙拆解的這么詳細的!”
呂琪咬了咬嘴上的死皮,接著搖了搖頭,
“人家既然能幫軋鋼廠把隔熱工程搞得有聲有色,那就說明他已經得到了他們單位領導的重視,你這個時候再去挖墻腳,只怕人家軋鋼廠不放人哪!”
羅廠長微微一笑,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我已經提交了申請,鑒于天氣炎熱影響產量,請黨組織批準,我們第一紡織廠也要求構建隔熱大棚,請紅星軋鋼廠派遣何雨柱來我們廠現場指導施工,他既然跟這個小許一邊兒大,那就說明他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這么年輕,還能受他們領導多大的重視?”
“我們廠這么多的干部職位,隨便許他一個,事關他的前程,他不得好好琢磨琢磨?給我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我就有把握把他留在我們廠!”
呂琪嘿嘿一笑,
“老東西!心眼兒還挺多!你把他留在你們廠,不止是看中了他是個人才吧?”
羅廠長笑了笑,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昌屏區第二棉紡廠如今干的是有聲有色,明年組織上計劃在方山籌建第四棉紡廠,我準備讓小鋒到我們單位擔任生產副主任,跟老李好好學學管理!等明年組織籌建第四棉紡廠的時候,就推薦小鋒去擔任生產主任,要是這個何雨柱才堪大用,到時候,也能給小鋒添個幫手!”
呂琪擔憂地看了老伴兒一眼,
“你這么安排,跟小鋒溝通過了嗎?他現在在宣傳部干的好好的,你這突然讓他去當這個生產主任,萬一他不愿意怎么辦?”
羅廠長搖搖頭,
“宣傳部有什么好的?他參加工作這都第五個年頭了,還在宣傳部任干事,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顧不上!既然他在宣傳部出不了頭,那就讓他子承父業,干回咱們家祖輩紡織的老本行!”
“第二棉紡廠才投產兩年,就實現了利稅三十六萬元的好成績!最初建廠的那幫小年輕,現在最差的都是生產主任,最高的現任鄉科級正職,不比他這個辦事員要強多了?”
“咱們已經不年輕了!干不了多少年了!咱們在的時候還好,可咱倆要是不在,“第二棉紡廠才投產兩年,就實現了利稅三十六萬元的好成績!最初建廠的那幫小年輕,現在最差的都是生產主任,最高的現任鄉科級正職,不比他這個辦事員要強多了?”就怕小鋒撐不起來這個家啊!我擔心,將來的形勢會對我們很不利!”
呂琪略一思索,
“你是說、出身問題?”
羅廠長點了點頭,
“你我都是出身資本主義家庭,你祖父做過商會會長,我爺爺曾經開過染坊,咱們的出身都比較敏感,就怕他們不講道理,直接進來抓人啊!”
呂琪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你想多了!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他們不可能那么不講道理!”
羅廠長苦笑一聲,
“咱們這些年經的事兒還少嗎?我聽說有不少人被他們帶走去找后賬的,你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一天隨時都可能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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