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像張網般將姜齊悅包圍。
賀景天想不明白,從來沒聽說過姜家和蕭家有什么聯姻的約定,怎么會忽然冒出一個未婚夫?
男人瞇起帶著狹長銳氣的冷眸,沉聲道:“你才剛離婚,那快如能忘記前夫了?”
姜齊悅抬眸迎上男人冰冷的視線,哼笑道:“都被丟棄的東西,有什么可惦記的?就好像破掉的杯子扔掉重新買個新的就好了,難道我還用強力膠水粘回來?”
他是破掉的杯子?說換就換?
賀景天冷峻的臉冰沉沉的,“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念舊,難道陪過你的物品都沒有感情?”
“我就用過一次,沒什么可留戀的。”
姜齊悅眼底沒有一絲情緒起伏,推開他從一側走了出去。
只用過一次……所以才會那么沒感情?
賀景天攥緊拳心打在桌球上,眼神又硬又沉的,說得也對,誰會對用過一次的東西留念,就算東西再好用隔了那么久也不記得感覺了。
車上,光影一簌簌地折落進車廂里。
姜齊悅用手冷冷地推開蕭俊朗故意挨過來的身子,“坐不好的話,我不介意一腳把你踢下去。”
“你好狠心啊,我喝醉了,難道你不應該照顧我一下嗎?”蕭俊朗笑得沒心沒肺。
“你明知道他是桌球高手還故意和他賭,就是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姜齊悅冷冰冰地拆穿他的心思。
剛才看蕭俊朗的反應,像是特意把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借她刺激賀景天?
“以為他那么久沒玩肯定會生疏了,沒想到還是那么厲害,我空腹喝了三瓶酒,好難受。”蕭俊朗說著身子又歪歪地往女人的身側靠去。
姜齊悅冷冰冰拿出手機抵在他的腦袋上,然后將人推開,“再挨過來。我就下車。”
這下蕭俊朗總算是老實了,他扁著嘴像個受氣包似的靠在一旁。
二十分鐘后,蕭俊朗用身份證的事纏著姜齊悅陪他上樓。
姜齊悅想起之前還有些物品留在公寓里,她進了屋后,里面的擺設基本沒什么變化,就是換了一個新鎖。
姜齊悅拿到身份證后,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站住手臂,“你就這么把一個喝醉酒的人丟在公寓里?你不擔心吧?”
“我看你力氣挺大的,應該不會有事,要是出事的話那就更好,省得我去退婚。”
姜齊悅說著就反手把他的手推開,然后走了出去。
蕭俊朗的表情都蹙在一起了,揉了揉被扭痛的手腕,這女人下手可真狠,好痛。
另一邊,賀景天離開酒館回到公寓。
在進門的時候,遇上一位清潔阿姨正拖著垃圾桶往外走,在桶里能看到一個眼熟的盒子。
仔細一看,不就是他送給姜齊悅的盒子嗎?
賀景天喊住清潔阿姨把盒子拿回來,打開就看到齊老的彩瓷。
不是說姜齊悅很喜歡這個彩瓷嗎?
難道她是因為知道是自己送的,所以才故意丟掉?
想到這,賀景天的心臟抽痛,好像自己就是這個彩瓷,被姜齊悅毫不留情地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