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市。
頂樓的某間VIP病房中。
呼吸機和心跳檢測儀一直在忙碌的工作中。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面容消瘦,如果不是微弱起伏的胸口,根本讓人看不出她是否還活著。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舉著照片看了半天,不確定的對視一眼:“應該就是她吧?”
“應該是,也沒有比她更像的了。”
“可是和照片差別有點大。”
“她暈了這么久了,有點變化應該也是正常的。”
“也對。”
說著,一人收起照片,一人帶著手套拔掉了氧氣管。
三分鐘之后,病床上的人依然正常呼吸。
兩人失去了耐心。
干脆拿起旁邊的枕頭捂在了桑姒瑜的臉上。
病床上的人毫無知覺,可心跳檢測儀卻漸漸發生了變化。
......
衛澤昊來到病房外的時候,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保鏢都不在門口,房門卻從里面反鎖上了。
衛澤昊一腳踹在門板上,劉成也連忙沖過來幫忙一起撞門,醫院的門質量一般,兩人合力之下,門板很快轟然倒下。
看到彎腰用枕頭捂著桑姒瑜臉部的假醫生的時候,衛澤昊立刻沖了過來,一腳踹開了這人。
此時,桑姒瑜已經臉色發青,氣若游絲了。
劉成壓著這個假醫生出了門,其余保鏢在門后發現了被麻醉槍放倒的保鏢。
衛澤昊一邊按下了急救鈴,一邊急急的搖晃著桑姒瑜,大聲叫著:“桑姒瑜,桑姒瑜你到底怎么樣了?你不能死,桑姒瑜,你不能死......”
大家都沒注意,原本窗簾后面還躲著一個假醫生的同伙。
就在衛澤昊不停呼喚著桑姒瑜的時候,假醫生同伙從窗簾后面沖了出來,直接一花瓶砸在了衛澤昊的腦后。
衛澤昊的聲音倏地停下來,他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桑姒瑜的身上,暈了過去。
......
大瑜國,長公主府。
今日是長公主殿下第二次大婚的日子。
雖然說西北王已經認下了駙馬是他的兒子,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駙馬原本是長公主府上的一個面首。
不過這件事情,無論對哪一方來說都是好事,所以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樂見其成。
雖說是駙馬進府,但是遵循大婚的儀式,駙馬還是要負責招呼賓客,而長公主則是待在挽心閣的婚房中,等著新郎的到來。
桑姒瑜坐在婚房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口。
上一次也是這樣,那個人從窗外爬了進來。
給自己講了一個故事,挽救了自己幾近荒蕪的內心。
這一次......
半晌,桑姒瑜收回視線,她忍不住自嘲的低笑出聲,對自己的異想天開有些無可奈何。
自己怎么也如同那些少女一般,開始幻想連篇了?
如今自己和那個人相隔著千年的時光,自己過不去,他也來不了。
也許此生再無相見的可能了。
就在這時,桑姒瑜突然想,說不定等哪天自己的墓穴被發現的時候,他們還能以另一種形式見面?
想到這個可能性,桑姒瑜不由得笑了起來。
希望到時候自己能是古墓中最漂亮的一把骨頭吧。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
穿著大紅色婚服的新郎走了進來。
桑姒瑜轉身看過去。
只見阿澤低垂著頭一步步走到床邊。
桑姒瑜看著阿澤,剛要開路,突然一塊紅布兜頭兜面的落了下來。
桑姒瑜聲音一頓,一個念頭萌生心頭,敢這樣的人......
“姒瑜,我來了。”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