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市,嘉云花園,臨湖別墅三樓臥室中。
桑姒瑜抱著腿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
電視中,一個身穿運動裝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的女人和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并肩走進一個小區。
突然,女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旁邊,露出了一雙極為漂亮又滿是蠱惑的眼睛。
也正是她這一轉頭,男人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只是光線幽暗,只能大概看出男人的五官輪廓不錯。
畫面一轉,娛樂主播笑容猥瑣的說:“近日,影后田蔓和緯栩集團總裁衛澤昊共同返回位于佳楠居的豪宅,共度三天兩夜,眾所周知,衛澤昊一年前已經低調結婚,如今兩人這么高調同返愛巢,也不知正牌的衛夫人是什么反應,本臺記者將會持續關注事件的后續發展。”
正牌的衛夫人啊......
桑姒瑜微微偏過頭看向掛在墻上的婚紗照,正是她和衛澤昊。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照片上的人和剛才視頻里的人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不太一樣。
桑姒瑜嘆了口氣,對于眼前的處境很是頭疼。
她原本是大瑜國最受寵的長公主,在一次領兵抵御外敵的時候,遭到貼身副將的出賣,被敵軍元帥一劍刺穿心臟,就那么死在了戰場上。
死后,她在無止境的黑暗陰冷中被困了很久很久......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她卻發現她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容貌和自己有八成相似的陌生人。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桑姒瑜終于弄明白現在距離大瑜國已經過去了一千年的時間,也弄明白了自己原身的基本情況。
原身和她同名,都叫桑姒瑜,二十三歲,個性柔軟懦弱,為了給外婆籌措醫藥費,嫁給了衛澤昊。
可沒想到,還沒等兩人正式辦婚禮,桑姒瑜的外婆就病重過世了。
婚后,兩人便一直分居,只等三年時間一到便正式辦理離婚手續。
如今,這場婚姻也只還剩了四個月的時間。
陌生的世界,完全不同的風土人情,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
就在桑姒瑜思考著未來的時候,放在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雖然她已經很熟悉手機這樣東西了,可平時很少有人會給她打電話,猛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桑姒瑜還是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衛夫人三個字,桑姒瑜接起電話:“衛夫人。”
對面傳來一個冷淡又不耐煩的聲音:“今晚到老宅來吃飯。”
接著便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桑姒瑜捏著手機,輕聲重復到:“老宅?”
老宅在哪里?
略一思考之后,桑姒瑜撥通了衛澤昊的電話。
“什么事?”衛澤昊的聲音冷淡干脆。
桑姒瑜問:“老宅在哪里?”
衛澤昊頓了一下:“我讓聶叢把地址發給你。”
說完這句話,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他皺眉看了看手機,抬頭對助理聶叢說:“把老宅的地址發給桑姒瑜。”
聽到這句話,聶叢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但卻什么都沒問。
不止聶叢想不明白,衛澤昊也有些不理解,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兩人曾經在老宅住過將近八個月的時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宅在哪里?
她這是安分了兩年終于忍不住了?
只是這種博關注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衛澤昊便將這個疑問和這個女人都拋到了腦后,繼續對聶叢交代:“這個緋聞不要再繼續發酵下去。”
......
下午六點半,桑姒瑜搭乘出租車來到衛家老宅所在的小區。
剛一下車,便看到一輛純黑色的車從遠處開過來。
通過車牌,她認出來這是她那個便宜丈夫的車。
車子來到她面前,透過半開的車窗,她看到開車人的側臉,鼻梁高挺,長相還不錯。
桑姒瑜略一挑眉,總覺得這個側臉有點眼熟,一邊回憶一邊不緊不慢的走進小區。
小區很大,她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來到老宅所在的位置。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邊說邊笑的幾個人,田蔓,衛夫人和衛菱瑄。
一看到桑姒瑜的身影,幾人默契的安靜了下來,不歡迎的意思非常明顯。
桑姒瑜漫不經心的看了三人一眼,直接轉身朝屋子走去。
“站住。”衛夫人呵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