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昊整整在床上趴了七天才終于能下地。
這七天的時間里面,他見到的人只有小廝一個,可是看小廝這么一驚一乍的模樣,他也不敢問什么,以免暴露身份被人當成妖怪抓走祭天。
讓小廝找來幾本書看看,只看了一眼,他就冷著臉把書給扔到一邊去了。
呵,笑死了,根本就不認字。
衛澤昊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怎么就那么倒霉。
一能下地,他便立刻急匆匆的帶著小廝離開了院子。
這七天趴在床上養傷的時候,他想的很清楚,當初他的來的時候,是在那個池子里,現在要想回去,應該也是要通過那個池子才行。
可他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當他興沖沖的來到自己落水的地方,那里已經變成了一片花圃。
哪里還有半點水池的影子。
衛澤昊抖著手指了指原本水池的位置:“水池呢?我這么大一個水池呢?怎么說沒就沒了?”
負責照看花圃的下人,驚疑不定的看著衛澤昊,怯生生的說:“長公主殿下說,這個池子留著太危險了,為免以后再有人掉進去發生意外,就讓奴才們把池子填平了種上花。”
心里想的卻是:長公主最寵愛的侍君模樣倒是一等一的好,但是腦子怎么就不太好呢?難不成還真的是用腦子換的臉?
衛澤昊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呆愣愣的坐在小院兒的石凳上,仰頭看著那一片藍天,忍不住悲從中來。
難道自己要在這兒待一輩子了?
難不成,自己在現代的身體已經死在桑姒瑜手上了?
可小廝卻興奮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公子,大喜啊,長公主為了您,都把池子給填平了,這是何等的恩寵啊,公子,您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衛澤昊麻木的看著小廝:“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前腳翻臉要了自己半條命,后腳填坑絕了自己回家路。
衛澤昊長長嘆了一口氣,繼續仰頭看著天空。
蹲在院外樹上的暗衛看了一會之后,便倏地閃身離開,跑去了主院,將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桑姒瑜。
桑姒瑜曲起手指,指尖慢慢的敲在桌面上,半晌才自言自語:“難道那個池子下面藏了什么東西?”
思及此,桑姒瑜立刻招來侍衛交代:“去把錦蘭院外那個池子的土翻一翻,看看下面有什么東西。”
當天夜里,長公主府所有人都沉睡的時候,十幾道人影來到了花圃旁邊挖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后,在底下挖到了一個錦盒。
桑姒瑜看到錦盒里面的巫蠱娃娃,眼神暗了暗,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搞這一套,當真是不要命了。
只是那個阿澤,在這里面到底是什么角色呢?
把巫蠱娃娃扔進火盆里之后,流云才上前雙手捧上一個素色的荷包:“殿下,這是侍衛剛才在花圃邊撿到的,應該是阿澤少爺的,只是里面的玉佩碎了。”
桑姒瑜接過荷包,打開來看了看,玉質不錯,做工也很精致,碎了也挺可惜的。
想到這個玉佩可能是剛才侍衛翻土時候不小心弄壞的,桑姒瑜把荷包放回到流云手上:“找工匠修補好了之后還給他,再隨便賞他點小東西,你看著辦就行,不用再來回稟本宮了。”
對于這一切事情,沉睡中的衛澤昊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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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醒,衛總,醒一醒,吃點東西再睡。”耳邊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