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撐起上半身,用吃人一般的目光盯著桑姒瑜,如果他有能力,他現在立刻就弄死這個女人。
看出男人眼底的狠厲,桑姒瑜勾了勾唇角,前世今生恨她的人,想殺她的人多了去了,眼前這個喪家犬有什么恐怕的?
桑姒瑜干脆抬腳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腳腕微動。
咔的一聲,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肩膀脫臼了。
桑姒瑜又踩上了男人的另一邊肩膀上,同樣的動了動腳腕,又是咔的一聲,這邊肩膀也脫臼了。
男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滿臉的血汗,看上去及其慘不忍睹。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個場面給鎮住了。
過了許久,圍觀的人中才有人反應過來:“誒,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怎么上來就打人?”
“就是,你這下手也太重了,也太不像話了。”
“太不像話了,哪有這樣當街打人的。”
“誒,這個人怎么不出聲了?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七嘴八舌,但是忌憚著桑姒瑜剛才下手的狠勁兒,倒是沒有人敢湊近來看看情況。
桑姒瑜冷冷的瞥了一眼人群:“你們沒看到那位姑娘不想跟他走嗎?”
“那又怎么樣?那是人家的私事。”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你一個外人多管什么閑事。”
“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沒聽說過兩口子打架外人瞎摻和的。”
桑姒瑜眼神冷淡:“私事?又扯頭發又打耳光也叫私事?”
“這種嫌貧愛富的女人打斷她腿都是應該的,要我說,她說不定是給人戴了綠帽子了,要不然為什么這么要死要活的不肯回家。”
“這要是換到我身上,我非得把這個賎人的腿打斷,讓她跑,讓她不管孩子。”
“就是,要不是氣急了,他怎么可能真的對自己老婆動手。”
“就是就是,現在這些年輕小姑娘,好吃懶做,滿腦子都是錢。”
這時有年輕女生忍不住開口:“個別不要臉的人做的事情,怎么能代表所有女生呢?”
桑姒瑜都快氣笑了,一時之間甚至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古代人還是這些是古代人了。
桑姒瑜走到后排,打開車門,單手撐在車門上彎腰對著里面說:“是你自己放開她,還是我來幫你?”
桑姒瑜說話的音量不算大,但是周圍所有人都聽清楚了這句話。
就在大家還在想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
剛才被硬塞上車的年輕女人,從車里撲了出來,一頭扎進桑姒瑜的懷里,嗷的一聲哭了起來。
帶著劫后余生的撕心裂肺。
不習慣和人親近的桑姒瑜,抬手剛想推開這個女人,卻在聽到女人慘烈的哭聲之后改變了主意。
算了,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桑姒瑜指了指車里:“你也下來。”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車上還有人。
也許是剛才桑姒瑜的兇殘震懾住了車上的人,那人十分聽話的下車站在了桑姒瑜的面前。
是一個年輕男人,染著一頭綠色頭發,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桑姒瑜剛要說話,那人卻突然用力推了一下抱著桑姒瑜的女人,然后趁著兩人腳下踉蹌的時候拔腿狂奔。
扶著女人站穩之后,桑姒瑜追了過去,很快就追上了綠毛,她飛起一腳踹在綠毛后背上,然后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綠毛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桑姒瑜不疾不徐的走到綠毛身邊,單腳踩在綠毛的背上,加大力道,綠毛瞬間疼的冷汗都掉了下來,桑姒瑜冷聲說:“我勸你不要跑,不要惹火我。”
綠毛抬了抬手,從嗓子里擠出來一句:“不......不跑了。”
就在這時,幾輛車子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幾個保鏢從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