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都知道桑姒瑜漂亮,可是在掀開毛巾的瞬間,衛澤昊卻還是眼前一亮。
桑姒瑜的臉上沾滿了水珠,墨色的發絲貼在臉頰上,襯托的臉頰愈發的紅粉嬌嫩,亮的不可思議的漆黑雙眸,沾水之后瀲滟的艷紅雙唇,形成了一種極致的美。
“你還要壓多久?”桑姒瑜面無表情的看著衛澤昊。
說著,她抬起雙手抵在衛澤昊的胸口,手上略一用力。
噗通~
衛澤昊整個人翻了個身,仰面跌在了浴缸中。
桑姒瑜抹了一把臉,起身離開浴缸。
衛澤昊看著桑姒瑜的背影,本就修身的旗袍,沾水之后更加服帖的貼在桑姒瑜的身上,仿佛一副人體彩繪。
桑姒瑜一言不發,連頭都沒回,徑直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響起,衛澤昊才抬手蓋在眼睛上,擋住頭頂明亮的燈光。
過了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當天夜里,衛澤昊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穿著古裝婚服,牽著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女人拜堂成親,禮成送入洞房之后,他緊張的掀開蓋頭。
露出一張絕色容顏。
看清那張臉,衛澤昊心頭一跳,這是長公主。
緊接著畫面一轉,他又來到了現代的教堂中。
他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看著身穿婚紗的新娘慢慢的朝著自己走來,背著光,衛澤昊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卻莫名的覺得那個身影很是熟悉,漸漸的和一個穿著絳紫色旗袍的身影完美的重疊在了一起。
新娘越來越近,容貌也清晰可見了起來。
還是桑姒瑜。
衛澤昊心頭一跳,刷的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了過來。
第二天清晨。
衛澤昊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間,看到桑姒瑜的時候腦中驀的浮現出昨天晚上的夢。
昨晚從夢中醒來之后,他就再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便是桑姒瑜躺在浴缸中的模樣。
到最后,衛澤昊都忍不住嫌棄起了自己。
不過深諳總裁的自我修養,他的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緒來,依然如同往常一般的和桑姒瑜共進早餐之后,又一塊出門去上班。
剛到辦公室坐下,聶叢就進來匯報:“BOSS,剛才雙口電子的呂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今天上午是否能來拜訪您。”
雙口電子,正是呂波家的電子廠,這個呂總正是呂波的親爹。
想必他已經知道了昨天在寶源樓發生的事情了,才會連夜從兩百公里外的地方趕到錦城來。
衛澤昊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沒什么情緒的說:“不見。”
聶叢:“那咱們和雙口電子的合同要叫停嗎?”
衛澤昊沉默了一瞬間之后才開口:“這是投資部的事情,投資部評估可以簽那就簽。”
明確衛澤昊態度之后,聶叢便走出了辦公室。
剛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又接到了呂總的電話,將衛澤昊的意思轉達給對方之后,聶叢又繼續忙碌了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忙碌中度過了。
下午衛澤昊要去參加錦大八十周年校慶。
吃過午飯,一行人便從緯栩集團出發了。
來到錦大剛剛好趕上校慶活動。
衛澤昊作為本市最大企業的掌舵人,被安排在僅次于校長的第二位上臺演講。
衛澤昊非常熟悉這種場面,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他依然從容自信,擁有鎮住全場的氣勢。
桑姒瑜站在后臺的入口,看著侃侃而談的衛澤昊,就連見慣了各種大場合的長公主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平日里總是帶著傻氣的人,也還挺有魅力的。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好。”
桑姒瑜轉過身,只見身后站了一個穿著衛衣牛仔褲的年輕男生。
干凈的臉上帶著獨屬于他這個年齡的青澀和緊張,可又帶著青春陽光,矛盾又融洽,并不讓人反感。
知道這是錦大的學生,桑姒瑜客氣的對他點了點頭:“你好。”
聽到桑姒瑜的聲音,男生的耳朵倏的紅了,他緊張的說:“我,我叫沈默初,是歷史系大三的學生。”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鼓起勇氣說:“能加你一個好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