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栗愣住了。
一墻之隔的包間中,桑姒瑜噗的噴出了一口茶水。
耳力不如桑姒瑜的肖亞茹和衛菱瑄什么也沒聽到。
只覺得桑姒瑜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喝個水都會噴。
桑姒瑜抽出紙巾,借著擦嘴的機會擋住唇角的笑容。
她第一次覺得,衛澤昊這個人比她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為了逃避相親,甚至不惜抹黑自己,連影響了功能這種話都敢說。
相信過了今晚,半個錦城的政商圈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而要辟謠......那可能只有等到未來某一天,某一個倒霉蛋給衛澤昊生下孩子才行了。
......
說完那一句話,衛澤昊突然就豁出去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拉近和陳夢栗之間的距離,認真的說:“不過我相信我媽的眼光,夢栗你這么好,你一定不會嫌棄我的,對吧?”
陳夢栗:“不是,我......”
“夢栗,我必須要跟你坦白,我現在和我的妻子還沒有離婚,不過為了你,我明天就跟她離婚,如果她不肯,我就把家產大部分都分給她,不過你放心,我的家底挺厚的,就算只留下兩三成,也足夠咱們生活了。”衛澤昊繼續胡說八道。
陳夢栗臉色一白:“你別急。”
衛澤昊:“夢栗,還有一件事情,前些日子我的傷就已經被記者給拍下來了,我想盡了辦法,可是還是控制不住,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我受傷殘廢并且失去功能的事情報道出來,到時候再加上我離婚的事情曝光,緯栩集團一定會受到很大影響。”
陳夢栗臉色更白了幾分:“衛總,你別沖動。”
衛澤昊大手一揮:“我不是沖動,我已經想好了,等我離婚之后,咱們立刻就結婚,緯栩集團大不了不要了,然后我陪你一起出國去讀書,等你學成歸來,咱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東山再起的,我的后半輩子就都靠你了。”
陳夢栗終于忍無可忍,把手中的茶水潑到了衛澤昊的臉上。
她蹭的站起身,冷聲說:“衛總,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只是答應了肖伯母來見你一面,并沒有要和你結婚創業的打算,我建議衛總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陳夢栗走的很急,好像生怕走慢一步就會被衛澤昊這個神經病給賴上一樣,甚至來不及去跟肖亞茹打個招呼。
聽到肖亞茹的腳步聲消失在電梯間,桑姒瑜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我去看看衛總。”
肖亞茹攔住桑姒瑜:“澤昊在跟夢栗聊天呢,你不要去打擾他們。”
桑姒瑜繞過肖亞茹,一邊朝外面走去,一邊說:“陳小姐已經走了。”
肖亞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桑姒瑜沒有回答,人卻已經轉身進了隔壁的包間。
一進門,就看到衛澤昊狼狽的擦著臉上和頭發上的茶水。
桑姒瑜輕咳一聲,卻怎么也壓不住臉上的淺笑。
衛澤昊并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發瘋文學全都被桑姒瑜聽到了,還一本正經的說:“好好的小姑娘脾氣那么大。”
不過不說人話不做人事的感覺還真不錯。
見衛澤昊怎么也擦不準頭頂的那一縷濕發,桑姒瑜抽出紙巾幫他擦了擦,一邊擦一邊說:“我覺得陳小姐脾氣夠好的了,要是有人跟我說他殘廢了功能不行,快要破產了,以后還要我養他,我可能就不止是潑你茶水這么簡單了。”
砰,門口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