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砍了一會之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停下動作掀開被子才發現人根本不在里面。
兩人對視一眼,不用語言,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兩人在屋里一番尋找,其中一人走回到床邊,正準備彎腰查看床底的時候。
另一人突然敲了一下窗欞。
他發現夾在窗縫之中的腰帶了。
兩人立刻翻出窗子追了出去。
兩人一走,衛澤昊立刻連滾帶爬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拽著小廝就從房門跑了出去。
小廝邊跑邊問:“公子,咱們去哪兒?”
“當然是去找長公主啊。”
……
沁溪閣中。
桑姒瑜剛躺下,流云就急急進來稟報:“殿下,有人潛入了錦蘭園。”
桑姒瑜起身,披上外袍:“沖著阿澤去的?”
雖是問句,但其實她非常清楚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可能性。
流云點了點頭:“是,要侍衛出手嗎?”
桑姒瑜輕笑:“當然不,他們都是貴妃的人。”
流云明白桑姒瑜的意思,退了出去。
橫豎已經起來了,桑姒瑜一時半會也不想再躺下,干脆拿了本書坐在燈下看了起來。
片刻之后,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喊:“長公主,救命,有人想殺我。”
是阿澤的聲音。
桑姒瑜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繼續盯著書本。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外面的吵鬧聲非但沒有停止,反而還漸漸的靠近了主屋。
“你們可看清楚我是誰,長公主只不過是跟我使性子,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你們再不識好歹的攔著我,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倒是把恃寵而驕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再說了,你們也不動動腦子,如果長公主真的不想見我,現在她是不是早就已經下令讓你們把我丟出去了。”劃重點,是丟出去,而不是殺了。
桑姒瑜合上書,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這個面首倒還真是個人才。
門外的侍衛急得抓耳撓腮,這人是長公主的面首,今兒一大早還和長公主孤男寡女待了許久,后來長公主出來的時候,衣服頭發都還是濕的,現在還真的不敢把人得罪狠了。
而且現在都已經鬧到門前了,也確實沒見長公主下令把人趕走,萬一真的弄巧成拙了,回頭長公主再把火氣撒到他們頭上,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桑姒瑜放下書,起身走到門邊。
一打開門,恰好就對上了衛澤昊的雙眼。
桑姒瑜冷冷的瞥了衛澤昊一眼:“進來吧。”
然后又看了侍衛首領一眼:“自己去領罰。”
侍衛首領單膝跪地,垂首應到:“是,卑職遵旨。”
衛澤昊跟著桑姒瑜走進房間之后,就拘謹的站在了門邊的位置再不肯前進一步。
桑姒瑜在桌邊坐下,單手托腮看著衛澤昊:“什么事?”
衛澤昊很直白:“我找長公主殿下救命。”
桑姒瑜一挑眉:“救命?”
衛澤昊:“長公主殿下應該知道吧,剛剛有人想來殺我,哦,不對,應該不是知道,而是戰公主殿下專門放他們進來的吧。”
桑姒瑜沒有否認:“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衛澤昊清了清嗓子,雖說面前這個是年齡更小一些的桑姒瑜,但是他也看明白了,十五歲的桑姒瑜比二十三歲的桑姒瑜更加的的不通人情,更加的冷漠狠絕也更加的喜怒無常。
所以他在面對長公主的時候,必須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免得一不小心,把小命給丟在這里了。
衛澤昊認真的說:“有人往這兒送那個東西,長公主殿下都立刻就能發現,就證明整個長公主府的護衛是及其嚴密的,錦蘭院雖說不是正院,但是位置也不算偏,如果不是殿下有意放水,他們根本沒機會摸到錦蘭院來,更別說鬧出那么大動靜還能一路把我給追到這兒來。”
桑姒瑜一只手捏了捏耳垂,突然笑了:“啊,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