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姒瑜慢慢的將腳挪到了男人的肩膀處。
咔,肩膀脫臼了。
然后又是另一邊,咔的一聲,又脫臼了。
這一手,直接震驚了所有人。
她竟然只是輕飄飄的踩了一腳,一個成年男人的肩膀就脫臼了?
可這還沒結束,接連幾聲咔咔咔咔之后,男人的胳膊,膝蓋,腳踝,手腕,全都脫臼了。
桑姒瑜站在男人脖子旁邊,居高臨下看著男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她的語氣冷淡,聲音一如平常,可就是莫名的讓人生出幾分懼意來。
尤其是被她看著的那個男人。
他甚至荒唐的想到了被貓盯上的老鼠,而他自己就是那只被按在貓爪下無法動彈,無法逃脫,只能眼睜睜等死的老鼠。
男人臉色發青,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會栽在這么一個小姑娘手上。
關鍵是,他甚至都沒看明白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三拳兩腳就把他們八個大男人撂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桑姒瑜歪了歪頭,鞋尖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嗯?”
男人咬了咬牙,他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干的是不要命的事兒,可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
桑姒瑜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她輕笑一聲:“你覺得你被羞辱了?你應該慶幸你遇到的是現在的我。”
“既然不說,那就算了。”
說完之后,她腳尖微動,男人雙眼驀的瞪大,他聽到了下頜骨的聲音。
這個瘋女人,她竟然把他下巴都給卸了。
現在他的嘴控制不住的張開,他能感覺到口水順著嘴角流出,又順著下巴滴落,可他卻完全動彈不得。
桑姒瑜拍了拍手,轉頭走到衛澤昊面前:“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她自己下的手,她心里清楚,在全身所有關節都脫臼的情況下,那人都沒松口,那就不可能再問出點什么來了。
再說在這兒,其他更為兇殘的審訊手段根本都不能用。
但桑姒瑜能確定的是,這幾個不是普通人,最起碼是從小接受過某種嚴苛訓練的職業殺手。
衛澤昊點了點頭:“我聯系方局,把人交給他們審訊。”
這個安排很合理。
桑姒瑜便不再糾結于這件事情上,她轉身走到整個人縮在墻角的郭茜面前。
郭茜面無血色的看著桑姒瑜,她承認她后悔了,她根本就不該因為嫉妒和虛榮而去招惹桑姒瑜。
如果不招惹桑姒瑜,她現在還有一份風光體面的工作,有一個遠超同行業的收入。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埋伏在門外的人能及時發現異常,趕來救場。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郭茜眼前一亮,臉上浮現出一抹希冀來。
可是下一瞬間,看到開門而入的人,她眼底剛剛浮現的光亮瞬間熄滅。
是衛總的保鏢。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止郭茜很失望,保鏢隊長也很失望,他一聽到屋里傳來摔碎水杯的聲音,就立刻跳起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打在了坐在自己旁邊桌上那人的鼻子上。
以八敵十,竟意外的挺輕松。
他以為他們動作夠快的了,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保鏢隊長握了握拳,以后要更加努力的練習桑姒瑜教的功夫了。
郭茜渾身脫力的順著墻壁滑跪在地上,她抱著最后一絲期待,仰頭看著桑姒瑜:“阿瑜,對不起,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沒想害你,那人跟我說,他和衛總有一點誤會,他想見衛總卻一直被衛總拒絕。”
“所以他想讓我幫忙約你們出來見一面,敘敘舊,他說,他說我今天做了這個事情之后,在緯栩集團在錦城都生存不下去了,只要我能幫忙約你們出來,他就能幫我離開錦城,還能給我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
“阿瑜,阿瑜,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我保證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桑姒瑜突然笑了:“你覺得我在乎你出不出現在我面前?或者說,你以為我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