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瞬間,衛澤昊下意識的想要去遮住桑姒瑜的耳朵。

    可是桑姒瑜已經睜開了眼睛,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后,她的腹部已經沒有那么疼了,就連緊皺的眉心也松開了不少。

    她推開衛澤昊的手,應聲到:“知道了。”

    桑姒瑜站起身,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手卻突然被衛澤昊給拉住了。

    沒等她說話,衛澤昊就壓低聲音說:“等一下,我的斗篷給你,你不能受涼。”

    說著,衛澤昊就從凳子上拿起自己的斗篷,披在了桑姒瑜的身上。

    對上衛澤昊的雙眼,桑姒瑜突然反應過來,毫無準備之下,自己的裙擺可能已經臟的無法見人了。

    桑姒瑜自己攏了攏斗篷,對著衛澤昊點了點頭:“好,多謝。”

    走出車門,桑姒瑜居高臨下的看著馬車下的人,出聲:“本宮要去找皇姑母,你們不用跟著了。”

    流云上前扶著桑姒瑜走下馬車,兩人朝著草凈師太的居住走去。

    走到半路,桑姒瑜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流云,流云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宮女返回馬車去取桑姒瑜的衣服......

    流云一邊扶著她草堂庵里走,一邊說說:“幸虧今天阿澤少爺在,還用斗篷幫殿下您遮擋了一下。”

    流云有些后怕,畢竟這里是庵堂,要是被人看到長公主狼狽的樣子,難免不會被人當成藐視神靈。

    到時候傳到宮里,又是一樁麻煩事。

    而在桑姒瑜離開之后,衛澤昊也不情不愿的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原身為了風度,在厚重的斗篷下面穿的是單薄的白色衣衫,刻意的營造出一副謫仙的模樣。

    平心而論,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冷啊。

    在馬車里面,好歹還能擋擋風,那下了馬車,被風一吹,想想就刺激。

    可是他還有正事要做,得抓緊時間行動。

    誰知,他一下馬車立刻就被三個年輕男人給圍住了。

    穿著一身紅衣,眉眼濃烈的人是阿遷,另外還有一個一身白衣,文弱氣質和自己頗有幾分相似的書生,還有一個穿著一身灰袍,看上去不像個面首,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脫俗氣質。

    阿遷擰眉看著衛澤昊:“你剛才跟長公主在馬車里做什么了?”

    剛才他就看到了,長公主走路的姿勢很小心翼翼,身上還披著衛澤昊的斗篷。

    孤男寡女的在馬車里待了足有一個時辰。

    真的......好氣。

    對上阿遷的雙眼,衛澤昊立刻就明白了他腦中的想法,齷齪,下流,無恥。

    但是衛澤昊卻樂得讓人誤會,于是他做作的捋了捋頭發:“如你所見,如你所想。”

    阿遷伸出手指指著衛澤昊,半晌才憋出來一句:“你......不要臉。”

    衛澤昊笑瞇瞇的說:“是啊,是啊,我不要臉,你要臉你別來跟我爭寵啊。”

    白衣男子忍不住出聲:“你怎么能這樣?大家都是一樣的,理應公平競爭,你天天纏著殿下,你簡直......”

    身穿灰袍的男子輕咳了一聲:“阿樂,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兒回府再說。”

    這里人來人往,他們停在這里本就已經引起了不少關注,要是再吵下去,恐怕會惹出什么麻煩來。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在不遠處的另一個馬車里面,一個花白胡子的小老頭,正滿臉興奮的在竹簡上奮筆疾書著。

    好啊好啊,長公主來拜佛,帶著四個面首不說,連在路上都不甘寂寞,實在是太......荒yin無度,荒唐,荒唐啊!簡直是玷污佛門。

    簡直太值得參上一本了。

    ......

    再說回衛澤昊這邊。

    他對著穿著灰袍的阿煥拱了拱手,從善如流答應了下來:“是我疏忽了,多謝提醒。”

    說完之后,他一甩折扇,朝著桑姒瑜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上去風度極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冷啊~~

    一陣風吹過,衛澤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加快腳步快跑了幾步。

    就在他剛進入院子的時候,突然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尖叫:“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