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河吹胡子瞪眼睛:“你這個算什么?你知不知道瑜丫頭在書畫方面的實力有多驚人?堪比古代大家,書法國畫還不是需要傳承,需要發揚光大。”

    眼看著兩個老年人快要吵起來了,桑姒瑜連忙出聲:“不好意思,周老師,董教授,我暫時沒有拜師的打算。”

    聽到這話,兩個老人家的臉瞬間就垮了:“瑜丫頭,你再好好想想。”

    看著兩個老人家瞬間暗下去的眼神,桑姒瑜難得的心軟了:“我過兩天要去一趟外地,我會好好想想,其他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

    兩個老人家也不是多事的人,并沒有問桑姒瑜到底去哪里做什么。

    但是聽到她說愿意想想,兩個在各自領域堪稱泰山的老人家立刻又興奮了起來。

    董思危教授拉著桑姒瑜問:“瑜丫頭,十歌,你還會多少?”

    桑姒瑜面容平靜:“沒有多少。”

    她不是想藏私,但是她并不知道現代的人對于十歌到底了解多少,昨天貿然吹了第三章,已經是不小心了。

    如果再貿貿然的把完整的拿出來,說不定會引起更大的波動,到時候如果招惹到什么是非,那就麻煩了。

    畢竟自己的經歷如此離奇,被當成精神病還算好的,但是如果被人抓去做研究,那就完蛋了。

    所以在她弄清楚所有情況之后,她暫時并不準備把完整的曲子交出來。

    董思危倒是沒看出來桑姒瑜的心思,畢竟這是失傳了千年的曲子,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全都找到的。

    董思危問:“那你第三章是從哪里學的?”

    桑姒瑜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解釋:“我外婆家里祖上傳下來的,不過早些年的時候被毀了,只剩下我外婆自己手抄下來的這一段,我小時候練得多了,就學會了。”

    董思危眼前一亮:“那譜子......”

    桑姒瑜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我外婆過世的時候,那個筆記本我就都燒給她了。”

    董思危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遺憾的是文化瑰寶的不斷流失。

    受董思危的影響,周山河也長吁短嘆了起來。

    相比于消散在歷史長河之中的樂曲,同樣讓人扼腕的是被搶走的古代書畫。

    兩個老兄弟聊了起來,桑姒瑜在旁邊默默的聽著,眼神漸漸變得幽深。

    董教授年紀大了,聊完之后就回酒店去吃飯和午休了。

    桑姒瑜便也干脆告辭離開了。

    走出書法協會,桑姒瑜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車,還有站在車邊的衛澤昊。

    噗通~

    桑姒瑜聽到自己心臟重重一跳。

    就在這時,衛澤昊抬頭看了過來。

    桑姒瑜快步走過去:“你一直沒走?”

    衛澤昊搖頭:“不是,我已經去過公司了,但是想著你要去云市,應該需要準備很多東西,就又過來了,咱們現在去吃個飯,然后我帶你去商場買點東西。”

    桑姒瑜垂在身邊的手握成拳,又慢慢松開,然后笑著說:“好啊。”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餐廳,吃了一頓最普通的商務午餐,然后就去了商場。

    上一世,桑姒瑜南征北戰,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她確實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收拾行李。

    畢竟以前這些事情都是流云一手操辦的。

    想起流云,桑姒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她怎么樣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衛澤昊已經把她帶進了一家戶外運動裝專賣店。

    衛總買東西的架勢很足。

    他從門口走到更衣間,一路上拎了十幾件外套和褲子,一股腦的塞給桑姒瑜:“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