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看向窗外繼續說:“等我們再次見面,就是在錦城,當時我在錦城讀高中,閑暇時間都混在三哥的拳館里面,衛澤昊來學拳,我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他也認出我來了。”

    “再次重逢,我還是把對衛家的恨全都發泄在了衛澤昊身上,總是對他冷嘲熱諷,說他衛家公子微服私訪啊,說他假惺惺的裝模作樣啊,說他想演戲也應該去衛老頭面前演啊,質問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反正,怎么難聽怎么說。”

    “衛澤昊他也不吭聲,不管我說什么,他都安安靜靜的聽著,反正,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但我那時候沉浸在泄憤的快樂之中,什么都沒察覺到。”

    “就這么過了大概半年吧,有一天衛澤昊突然對我說,他以后不會再去拳館了,但是葉家的仇,他會替我報的。”

    “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已經離開了衛家,而衛澤昊也早早的就扛起了緯栩集團的大旗。”

    說完之后,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葉依依只說了她知道的那一半,再結合上一次從楊汶彤那里聽到的消息,桑姒瑜已經可以拼湊出衛澤昊這些年的不容易了。

    葉依依吐出一口氣,轉過頭來,眉眼間的輕愁已經一掃而空,她笑著對桑姒瑜說:“這就是我和衛澤昊之間所有的恩怨,我今天一五一十的跟你說了,我保證我說的是全部的事實,如果以后有任何人借著我的名頭來挑撥離間,那可不關我的事情,也和我無關,而且你也不要相信。”

    “我和他充其量就是幼兒園校友,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關系。”

    桑姒瑜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葉依依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那我就放心了,我困了,先回去睡了,你也趕快休息吧。”

    說完之后,她便走出了桑姒瑜的房間。

    關上房門,葉依依站在門外,盯著面前黑漆漆的門板看了一會,然后才輕手輕腳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桑姒瑜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鐘。

    起床之后,便找了考古團隊在這兒包車的司機,帶著幾人去了挖掘現場。

    這里已經打圍了起來,桑姒瑜到了那里出示工作證之后才能進去。

    剛走進去沒多遠就看到了和其他人討論事情的唐洛。

    唐洛對著桑姒瑜招了招手,然后繼續說:“通過上次盜墓的人的消息,從這兒進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專家:“不行,這兒不是墓穴的大門,經過盜墓賊的破壞,那里本來就已經有了坍塌的危險,如果咱們再從那兒進,很有可能會毀了整個墓穴。”

    唐洛皺眉:“那咱們應該從哪兒進呢?已經探測了一整天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桑姒瑜站在這兒看著滿目荒野,心底莫名有些悲涼,這就是她曾經生活過的朝代,已經只剩下被叫做古墓的東西。

    就在這時,挖掘現場突然爆發出一陣騷動:“發現了,發現了。”

    桑姒瑜跟過去,透過人群看到了一片古樸的木板,木板的一角還雕刻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圖案。

    桑姒瑜一眼就認出來,這時大瑜國皇族的徽記。

    專家激動的滿臉通紅:“對對對,這就是大瑜國的某種神秘圖騰,這里應該就是墓穴大門,從這兒進,從這兒進。”

    聽到專家的說法,唐洛下令:“開門。”

    距離木門最近的幾個人跳下去,雙手按照門板上,剛準備用力推開,卻聽到人群后面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住手,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