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昊盯著大頭看了幾秒鐘。
可對于大頭來說,這短短幾秒鐘卻像幾分鐘那么長。
大頭其實一直都有點怵衛澤昊,雖然衛澤昊是個富家少爺,但是骨子里的兇狠,卻比他們這些自小混跡街頭的人還強烈。
幸好,衛澤昊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那個人是誰?”
大頭吞吞吐吐:“我,我不記得了。”
衛澤昊指尖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說實話。”
沒有刻意威脅,卻嚇出了大頭一身的冷汗。
衛澤昊吐出一口氣:“不想說啊,那好吧。”
好吧?好什么?怎么好?
沒等大頭想明白,衛澤昊已經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然后又是一腳連人帶凳子一起踹的飛出去了兩米遠才砸落在地上。
然后衛澤昊看也沒看大頭一眼,直接走到藍卷面前,彎腰看著藍卷:“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藍卷個性沖動,但是膽子小。
于是在衛澤昊撕下他嘴上膠帶的瞬間,藍卷立刻嚷了出來:“我說我說,你別打我。”
衛澤昊看著他沒有說話,藍卷吞了口口水,說:“就是你老婆。”
衛澤昊倒是沒多意外,一切和他想的不謀而合,只是還有一個疑問:“為什么選她?”
藍卷沒有猶豫直接說:“因為只看到她是單獨一個女生。”
“最后一個問題。”衛澤昊語氣放松了一些:“有沒有什么證據能證明那天晚上的人是我太太?”
藍卷點頭:“有,但是在大頭手上,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
橫豎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大頭干脆也倒豆子一般的禿嚕出來:“在我的房子里面,主臥的床頭柜里。”
衛澤昊走到大頭身邊,從他褲兜里掏出鑰匙直接走了出去。
來到一樓大門口,衛澤昊拍了拍毛王力的肩膀:“今天謝了,這幾個人,明天晚上放走就行了。”
毛王力沒有問,只是點頭:“好。”
坐上車,衛澤昊報出一個城中村半新小區的名字,司機立刻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夜色中,四輛純黑色的車子拉出漂亮的弧線,朝著它們從不曾涉足過的地方駛去。
......
大瑜國,長公主府。
阿澤住進挽心閣西廂房已經半個月了。
桑姒瑜并沒有專程找過他,阿澤也乖巧的盡量不出現在長公主的面前。
雖然在一個院子里,但是真正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但是桑姒瑜卻很清楚,每天早上自己練武的時候,阿澤都會坐在房間中,透過窗縫看著自己。
桑姒瑜不自大,但她也非常清楚,后院的這些面首,有誰會不想得到長公主的寵愛呢?
如果是以前,桑姒瑜大概不會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無論是父皇還是皇姑母,言傳身教給她的都是,身和心不必一致,作為身份最尊貴的人群之一,桑姒瑜有權利輕賤任何人,也有權利去做任何取悅自己的事情。
只不過上一世,她一開始是沒有興致,后來就一直活在戰場上,直到死去。
后來到了現代,桑姒瑜才慢慢認識到,身心無法分隔,取悅也得從心開始。
而如今的大瑜國儼然已經沒有了想讓她走心的人。
心煩氣躁的時候,桑姒瑜喜歡練字。
在她抄完第八遍經書的時候,她讓流云把阿澤帶了過來。
阿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禮。
桑姒瑜讓他站起身,卻并沒有靠近,只是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目光一寸一寸的審視著阿澤。
過了許久,桑姒瑜才開口詢問:“最近有什么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