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姒瑜看向衛澤昊:“那你呢?”
衛澤昊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桑姒瑜:“你就不會騙本宮嗎?”
衛澤昊:“當然不會,我就是為了防止你被男人騙,才會跟您說這一番話的。”
桑姒瑜面無表情的指出:“你也是男人。”
衛澤昊哽住了。
桑姒瑜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長的看著衛澤昊一眼,便大步朝外走去。
聽到關門聲響起,衛澤昊聽到桑姒瑜在門外交代:“去給你家公子拿一套衣物。”
深秋時節,屋內燒著地龍,穿著濕衣服倒是沒什么關系,可如果到外面去,那肯定是會被凍壞的。
小廝很快就抱著衣服跑了過來,幫衛澤昊換好衣服之后,兩人走出房間。
此時已經看不見長公主的身影了。
衛澤昊找了個侍衛問到:“長公主去哪兒了?”
侍衛站姿挺拔,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不知道。”
衛澤昊還想問什么。
侍衛冷冷開口:“長公主有令,請阿澤少爺即刻返回錦蘭院,七日內不許外出。”
衛澤昊沉默了,他確實是提醒長公主要和男人保持距離,合著她就是管自己的禁閉,只和自己保持距離?
回到錦蘭院,衛澤昊又困又累,一頭倒在床上瞬間就睡著了。
......
錦城市,佳楠居中。
第一抹陽光照進房間,桑姒瑜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是怎么回事。
但是隨即,某一段記憶突然浮現腦海。
那時貴妃想要用巫蠱娃娃算計她,幸好長公主府的守衛如鐵桶般無懈可擊,前來偷放巫蠱娃娃的人剛進若瑜閣就被抓起來了。
但為了能夠徹底扳倒貴妃,她把那個叫阿澤的面首叫了過來,做了一場大戲。
一方面是為了解決巫蠱娃娃的事情,畢竟阿澤是貴妃送進來的,如果巫蠱娃娃和阿澤有關,那貴妃也免不了一個連帶的責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貴妃因妒生恨的理由更加逼真。
所以后來,桑姒瑜跑去皇上面前胡攪蠻纏告御狀之后,雖然皇上沒有立刻懲治貴妃,卻也慢慢冷落疏遠了貴妃。
只是經過那件事情之后,阿澤怎么樣了?
按照貴妃的性子,應該會報復他吧。
可惜當時自己并沒怎么關注過阿澤。
只是如今看著和他極為相似的這張臉,她才莫名的生出幾分遺憾來。
當初,畢竟也是她利用了阿澤,如果他真的因此遭了貴妃的毒手,倒也算是她的過失了。
桑姒瑜松開摟著衛澤昊胳膊的手,身體向后退準備起身下地。
不過現代的床墊太軟了,她稍微一動就驚醒了衛澤昊。
衛澤昊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桑姒瑜幾秒鐘,還有點回不過神來,但還是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早。”
桑姒瑜回了一句:“早,昨晚麻煩你了。”
她知道自己昨夜是喝多了,這很不可思議。
長公主酒量非常好,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千杯不醉,沒想到現代這個身體竟然一瓶紅酒就被放倒了。
想到睜開眼睛時候,是自己緊緊抱著對方的胳膊,她大概就猜得到昨夜的情形。
桑姒瑜翻身下地,打開衣柜拿出一套衣服就走進了洗手間。
衛澤昊詫異之余又覺得理所當然。
雖然現在的桑姒瑜行事作風比起古代的長公主都要溫和許多,但是骨子里的高傲和目中無人卻絲毫沒有消失。
桑姒瑜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衛澤昊的身影了。
她拿出吹風機剛準備吹頭發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小瑜啊,是我,我是波波。”剛一接通,油膩的聲音便從聽筒中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