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述之事,全屬實情。”
圣皇躊躇著腳步,微微抬頭思索。
在圣皇身后,侯遠將今日所聞所見,全一五一實的講述給圣皇。
圣皇不由的感嘆:“我家的牛犢子,傷好后竟然開了竅,還真是奇聞怪見啊!”
侯遠:“圣皇,現在全京師都傳開了,小侯爺這些年來,一直在藏拙,深藏不露。”
圣皇面帶微笑:“哦?
這借口找得好,是鎮國侯府最先傳出來的吧?
我這個老姐啊,還真是心思細膩,不露出絲毫破綻。
可惜啊!
李、張兩家,世代恩怨。
朕如果一碗水不端平,往后的事朕就難處理了。
但作為舅舅的朕,不為其做主,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侯遠站在圣皇身后,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擾到圣皇思考。
太監宮女們也站在遠處,沒有圣皇招呼,根本不敢上前來。
“現在全京師都在討論這事,圣心是在李家,或是張家。
朕難做啊,雖擁有江山,富有天下。
但朕步步驚心,片刻都不敢松懈,唯恐亡了這美好河山!”
圣皇目光遠眺,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皇座!
猛的眼中露出殺意,四周太監、宮女們更是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
只聽圣皇恨聲說道:
“張越這老家伙,沒臉沒皮,如果不是看在張家百世盡忠的份上。
百死難抵其罪,竟然敢欺負我外甥!”
圣皇想想此事鬧得滿城風雨,明日上朝,還不亂成一鍋粥。
心中思索著對策,怎樣才能化解此次危機?
又能讓兩家能心平氣和,特別是李少白,不能使他受到半點委屈。
突然圣皇眼睛一亮:
“張越這老家伙好像也沒有別的女兒、孫女了吧?
就算女兒、孫女類的,但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
舅舅娶其女,外甥也娶……這亂套了。”
侯遠擦了擦冷汗,這話他哪里敢接,要老命了。
張府,可是如今天下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
張越,更是朝廷百官翹楚,六部之首。
侯遠裝作沒聽見,神游天地。
身為圣皇身邊的親信,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什么話能聽,什么話打死也不能聽……
伴君如伴虎,圣皇一怒,血濺三尺!
作為圣皇親信,圣皇周圍就那幾個人,如果圣皇剛說的話,就流露出去,很容易就能查到是誰走泄消息。
“不過張家老祖,好像還有個嫡系孫女,寶貝的緊啊!聽說模樣也俏的很。”
良久,圣皇眼睛一亮,重重的一拍手,臉上愁容不再。
心中定下主意:“老姐啊,今日你不是來皇宮求娶清寧、清云嗎?”
“哈哈……我就成全我們家小牛犢子,娶一個也是娶,兩個也是……”
正當圣皇得意的想著,亭外響起一陣清鈴:
“圣上,隔大老遠的就聽到您的笑聲了,今兒可有什么喜事,可分享與臣妾聽聽。”
聲音由遠及近。
太監、宮女們紛紛行禮。
一個年芳二十,婷婷玉立女人,眾星捧月走了過來。
圣皇揮了揮手,讓兩旁侍衛退下。
侯遠給張貴妃行禮后,帶著侍衛們遠遠退下。
“圣上,您今兒可高興了,可奴家聽說了,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惹怒了小侯爺,現在重傷躺床,生活都不能自理。
這都是他自找的,惹誰不好,竟然敢惹小侯爺。
現如今天誰不知道,小侯爺位極權重,圣上待他,比自己的子嗣還要親近的人兒。
嗚嗚,臣妾知道,臣妾也不該為弟求情。
但臣妾就這么一個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還望圣上開恩啊!
饒小弟張揚一命。”
張貴妃哭的那個梨花帶雨,人見猶憐。
如果是換作他人,只怕早就被迷得找不著方向。
身為圣皇最寵愛的妃子,她從小金枝玉葉,無人不迷戀她的美色,深深為其著迷而不能自拔。
可惜,她低估了圣皇的定力。
她還想著靠眼淚賣慘,好讓圣皇降罪于李少白呢!
圣皇當世人王,七竅玲瓏,哪里會不明白張貴妃的用意。
但圣皇看破不說破,反而心疼的連忙將張貴妃抱入懷中,好一陣安慰:
“愛妃說哪兒話,張揚雖行事囂張,但罪不至死。
他與少白,在朕心中,如同手心手背,都是朕的肉啊!
朕怎么又會去怪罪呢,愛妃,你想多了。”
張貴妃倚在圣皇懷中,俏手在圣皇胸前畫著圈兒,撒嬌道:“真的?”
圣皇保證道:“當然,本皇還會騙愛妃不成,快,收起眼淚,給朕樂一個。”
張貴妃破淚展顏,御花園中,百花失色:
“可他們都說了,明日長公主要請圣上為小侯爺做主。”
圣皇開懷大笑:“放心好了,朕早就想到兩全齊美的對策。”
張貴妃最懂男人心思,知道什么時候該緊,什么時候該松。
張貴妃能在皇宮百妃中脫穎而出,自然有她的一套御夫之道。
一味的緊,表現得太過剛硬,就會失去女人味。
一味的松弛,時間一久,則會讓人生膩,最后淪落冷宮。
要做到松弛有道,方能站穩后宮,引領群芳。
“哦,圣上,什么好對策,可否能說來臣妾聽聽。”
圣皇挑起張貴妃下巴,輕聲說道:“此事必然得麻煩到愛妃。”
張貴妃媚眼四射:“圣上說哪兒話,您盡管說來。”
“要不,您旁說,奴家為您助興獻上一舞如何?”
不用圣皇發話,亭中已響起美妙的仙音。
張貴婦翩翩起舞,迎風起舞。
仙音寥寥,身姿嬌艷,宛如人間仙女。
圣皇輕輕鼓掌,對這個愛妃愛不釋手。
圣皇一臉古怪的想著:
還挺會來事啊,可惜,如果讓她聽到他的計策,怕不得瘋掉?
“愛妃啊,朕思索了許久,張揚是朕的小舅子,李少白則是朕的親外甥,李家與張家,又是世代恩怨。
一文一武,為大周皇朝盡忠盡責。
大周皇朝能有今日,兩家功不可沒啊!
現如今天兩人如同我手心手背,責其一人,朕心中都挺難受。
特別是愛妃,為了張揚,更不惜為其在這大半夜的,為朕起舞,甚得朕心意啊。”
亭中的張貴妃眼睛一亮,跳得更加賣力,更加妖嬈。
圣皇清了清喉嚨:“因此,朕特意下旨……”
張貴妃心都提到喉嚨上來了,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叫:“快下旨斬了李少白!”
“李家與張家聯姻!”
“啊!”張貴妃猛然摔倒,發出一聲慘叫。
“愛妃,你這是怎么了。”圣皇連忙用真氣托起張貴妃。
“愛妃是不是也很感動,李、張百年仇怨,在朕的努力調解之下,終于要煙消云散。”
看著深情似水的圣皇,張貴妃眉目都擰成了一團。
真想一巴掌呼在圣皇臉上,誰TM要與李家聯姻。
她是來迷惑圣皇,來治李少白罪的,不是來給李少白說媳婦的!
誰不知道,李家與張家老死不相往來,來世代恩怨。
而且李府嫡系就李少白這一根獨苗,那聯姻到最后還不得便宜了李少白這傻小子?
吃虧的還是她張家!
今日費心費力,跳舞跳給瞎子看了?
張貴妃一臉憂慮,想哭又想笑。
最后她抱住痛腿,化作嚶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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