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老擦了擦頭上汗水,大喜過望。
自己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圍觀賓客,看得一頭霧水。
這徐長老是著了魔了嗎?
怎么對一個少年如此恭敬?
白云鶴臉黑如碳,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擠起來:
“徐長老,你干什么?”
蘇銳坐在旁邊,手中長刀,早就按捺不住,劃破虛空而去。
刀氣聲勢浩大,充斥四周。
開山宗宗主被這股氣勢籠罩,在這道刀芒之下。
他宛如螻蟻般弱小,隨手可以將其碾碎。
頓時,白云鶴臉色變得蒼白難看。
這股力道,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哪怕他有真元初境修為,也不可力擋!
白云鶴不作多想,拔腿就跑。
一眾賓客,滿面錯愕,全部雙目大瞪。
城鎮一霸,城中大大小小的勢力,皆需仰仗開山宗的臉面,才能夠在城中生活下去。
那時,開山宗是何等的耀武揚威,眼高于頂?
仿佛這世間,沒有一人能被其瞧得上眼。
但今天這是怎么了?
先是徐長老,現在是開山宗宗主。
真是活見鬼了!
“哪里跑,給我跪著!”
隨著蘇銳一聲暴喝。
白云鶴雙腿齊根處,應聲齊斷。
血灑在通紅的雙喜之上,那血液是那般刺目。
白云鶴疼的地上翻滾,好不狼狽。
眾賓客見此,全都驚呆了。
“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僅僅只是揮出一刀,就將真元初境的開山宗宗主,白云鶴雙腿斬斷。
這兩少年,到底是何來歷?
……
白玉狐,名是好名,但人卻長得不咋樣。
又矮又矬,臉上長滿橫肉。
正欲與蘇清行那夫妻之禮,卻被徐長老闖入,給硬生拉了出來。
白玉狐手舞足蹈,一路叫囂。
說要讓他爹白云鶴給徐長老懲罰,竟然敢打攪他的好事。
徐長老一臉嚴肅,心中不以為意。
“你爹現在都自身難保,剛才那會,被公子削去雙腿。
現在這會兒,說不定都被削成人棍。”
白玉狐在徐長老手中掙扎不脫,氣呼呼的表示自己不信。
開山宗在這小城鎮里,就是土皇帝般存在。
山高皇帝遠,這方圓百里,誰不給他們開山宗臉面?
誰又能夠,傷得了這方圓百里第一高手?
蘇清小心翼翼的跟在徐長老后邊,一副畏懼模樣。
這些日子以來,可算讓她吃夠了苦頭。
如果不是身受重傷,這個死矮子早被她鞭子給抽死了。
然而行動不便,想逃又逃不了。
天天面對這張惡心面孔,可把蘇清急壞了。
眼見今日,白玉狐見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
白玉狐強行舉行婚禮,欲生米煮成熟飯。
等到日后,日久生情。
連娃娃都生下來后,蘇清豈能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過日子?
眼見,白玉狐就要得手。
徐長老就闖了進來。
伸手就將白玉狐提了起來。
然后徐長老手提白玉狐,帶著蘇清,就往前廳大院走去。
一路上,白玉狐不斷辱罵。
眾多開山宗弟子見徐長老提著少宗主,想上前又不敢,只能尾隨其后。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就來到了大廳前。
徐長老一把就將白玉狐丟在李少白、蘇銳面前。
“幸不辱命!”
蘇銳七尺男兒,見到小妹如今這副清瘦模樣。
雙目無神,目光呆滯。
哪里還有以往的靈動?
頓時,蘇銳雙目濕潤起來。
正欲上前將她摟在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卻見蘇清“嚶”一的聲,雙臂死死的抱住李少白。
生怕她一放開,就再也見不到他似的。
淚滴似雨水般落下。
李少白能夠清晰感受到,她的畏懼,與委屈。
這些日子來,所遭受的一切。
李少白很想摟住她的纖腰,但自己摟人家姑娘的腰,有趁人之危,只好改摟為撫。
手臂輕輕撫摸著她那烏黑秀發,輕輕拍著:
“小妹,沒事了。
是我的不好,不該將你一個安置在這兒。”
蘇清“嗚嗚”抽泣,錘打在李少白肩頭,發泄著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
蘇銳很想安慰自家小妹,但自己貿然上去,會不會打擾到李少白與小妹二人的二人世界?
小妹一直想要創造機會,現在不就是機會嗎?
但想想小妹這些日子所受的苦。
他心中就憋著一口氣,如果不發泄出來。
他整個人都是炸裂開來。
白玉狐被徐長老摔在地上,頭昏眼花,根本就沒看清眼前形勢。
大廳之上,全是圍觀的賓客,將血泊中的狼狽白云鶴都擋住了。
白玉狐掙扎爬起來:“爹爹,他們欺負我!”
失去雙腿的白云鶴,聽到兒子的呼叫。
一副生無如戀模樣,今日之果,全賴他昔日慣養。
今日遭來飛天橫禍,全拜兒子所賜。
白云鶴口中喃喃:“坑爹啊!
要不是這孽子,自己還是這方圓百里的土皇帝。
結果你去外面惹事生非,更是連累家人,還要連累于我。
早知今日,當初生下來,就該將你掐死啊!”
白玉狐一臉茫然,往日只要自己一哭鬧,自家爹爹準心疼的要命。
這個時候,哪怕他要天上的月亮,自家爹爹也能為自己摘下來。
但今日這個氣氛,好像有點不對。
“爹爹,你怎么了?”
白云鶴用雙手撐地,擠開人群。
“孽子,我要掐死你!”
白云鶴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聲咆哮,飛身就將白玉狐撲倒在地。
哪怕他失去了雙腿,白玉狐這紈绔也不是其對手。
掐得白玉狐口吐白沫,眼翻白眼。
但終究虎毒不食子,在最后關頭,白云鶴還是將手松開了。
卻沒曾想,白玉狐不知從何處順來的匕首,直插入白鶴胸口。
白云鶴一臉茫然,劇痛讓他本能的舉起手臂,正欲一掌將其擊殺。
最后,白云鶴還是放棄了。
仰天三聲長嘯:“報應,報應啦!”
說完,咽下最后一口氣。
圍觀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
好好的一場喜事,變成了喪事。
而且還是親兒弒父。
徐長老見白云鶴死去,嘆息一聲。
飛身過來,就將白玉狐提在半空。
“你這畜生,竟敢弒父!”
白玉狐還在爭辯:
“他要殺我,是他先要殺我啊!
你們都看到的,是他先動的手。”
徐長老恨不能一掌將其擊斃。
如此不忠不孝的逆子,要來何用?
白玉狐眼前全宗弟子,全是一臉怒意。
叫囂著要將他處死,還開山宗一片朗朗乾坤。
此時,白玉狐見眾人憤怒,不似有假,似乎真要將他殺了泄恨。
頓時,他害怕起來。
連連求饒,讓眾人饒他一條小命。
徐長老將人提到李少白面,全權由交由李少白處理。
李少白掃興的揮了揮手。
蘇清看著李少白肩頭的濕印,一臉羞紅。
羞嗒嗒的低著腦袋,不作聲響。
蘇銳冷哼一聲:“如此污漬之人,殺他臟了我的刀!”
徐長老點了點頭:“既然公子不愿動手,那我開山宗代其動刑。
白玉狐,弒父犯上,平日里罪行累累,罄竹難書其罪。
今日,由老夫替天行道,懲罰其鉸行!”
白玉狐嚇得哇哇大叫: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
我是少宗主……”
一眾開山宗弟子,圍了上來。
就將白玉狐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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