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發生的事情，李凡并不知道。
畢竟和白瓊許久未見，此番自然少不了肆意瘋狂。
而且，以前的時候，白瓊心里有壓力，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如今壓力盡數解除，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突然解開封印一樣，在床上的那種感覺，簡直是讓李凡舒爽到極致。
所以說，姐姐有姐姐的好，一般人不知道！
一夜瘋狂，
次日李凡從睡夢中醒來，白瓊慵懶的躺在旁邊，白皙的皮膚上還有瘋狂后留下的青色痕跡，屋里彌漫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味道。
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身上，帶著一抹暖意。
攬著美人，
拿著手機，
隨便翻看著。
最先彈出的是幾條要聞推送。
看到標題，李凡眉梢挑動了幾下，依次點開看了起來。
第一條是汴城的新聞。
說的是昨天執法隊連夜出手，搗毀了一個名為“黑熊幫”的黑惡勢力，將所有罪犯都繩之以法。
不僅如此，還要從今天起，在全市范圍內開展一次名為“雷霆”的專項活動，整理治安，肅清不法分子。
看來，黑熊幫算是徹底完了！
后續的專項活動成果具體如何，李凡也懶得再多留意，不過汴城肯定會安定一段時間。
第二條新聞來自京都。
說京都以蘇家、葉家、蕭家為首的大家族，在昨天臨時成立了扶貧救困基金，幾大家族集資兩千億資產，無償資助龍國貧困家庭，引得百姓一致叫好。
看完這則新聞，李凡倒是有些奇怪。
兩千億資金，這可不是小數目！
就算京都幾大豪門財大氣粗，也堪稱割肉！
可李凡深知這些豪門家族的本性，一個個老奸巨猾，貪得無厭，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處都吃到自己的肚子里，怎么會突然想起來做善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就在思索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陳慶之打來的。
李凡披上衣服，走到陽臺接聽。
“陳右使，這么早打電話過來，有事？”李凡笑著問道。
陳慶之的聲音很低沉，嚴肅且認真：
“有幾件事情和你說一下。”
“第一件事是關于雍州伏殺事情的調查！”
“組織查了一段時間，發現那幾個人和京都蘇家、葉家、蕭家有所聯系，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昨天下午老爺子親自走了一趟！殺了些人，說了些話！也算是給他們了一些教訓！就當對雍州伏殺之事的懲戒！”
“你如果覺得這個處理結果不滿意，還可以再和老爺子聊聊！”
聽到陳慶之的話，李凡頓時知道京都豪門割肉的原因了。
居然是因為自己！
稍微思索了一下，李凡就開口道：
“給過教訓就可以！”
“只是此番辛苦老爺子了！”
李凡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陳慶之已經說的很清楚。
畢竟這是京都，各方關系錯綜復雜，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李懷仙還冒著壓力，親自替自己討公道，逼的幾大豪門割肉放血，已經不容易。
聽到李凡如此說，陳慶之稍微松了一口氣，隨后又繼續開口道：
“還有一件事！”
“昨天夜里，呂左使奉命調查萬城鄭天賜的死因，在京都郊外云霧山和敵人遭遇，不幸遇難！”
“不過對方也盡數被他擊斃！還留下了幫你洗脫罪名的證據！”
“我今天已經把錄音發給了萬城鄭家，希望可以幫你減輕一些壓力！”
什么？
聽到呂輕侯死亡的消息，李凡的笑容瞬間僵固在臉上，以至于連后來的兩句話都沒有聽的很清楚。
他愣了半天，許久之后才反應過來，慢慢開口問道：
“怎么會這么突然？”
陳慶之嘆了口氣：“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就是這么突然！”
沉默了一分鐘，李凡再次問道：“要不我現在回京都，送呂左使最后一程？”
陳慶之道：
“不用了！”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老爺子不想大操大辦，在京都簡單的舉行一個告別儀式，等會把他安葬在京都附近的英烈園！”
“功過相抵！”
“能進英烈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行了，你先忙吧！”
“后期萬城那邊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陳慶之說完，將電話掛斷。
李凡拿著手機，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風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有些事情，陳慶之沒有詳細說，但是簡單的“功過相抵”這四個字，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此時李凡想起了以前的是事情。
雍州伏殺中，自己返回時間和路線的泄露，
林鎮山意外死亡，
甚至包括以前老爺子方才離開京都，陳慶之就遭遇生死危機……
其實從雍州回來后，李凡就大致猜出了點什么，要不然后來也不會對李懷仙說那樣的話。
只是，
猜測歸猜測，
一旦真的變成現實，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此時他又想起第一次見到呂輕侯的樣子。
魁梧！
霸氣！
遇事身先士卒！
在有些時候，李凡甚至覺得他就是古代忠義猛將的化身！
但是現在……
造化弄人啊！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呂輕侯在生命的最后完成了組織的任務，并且得到老爺子的認可，準許進入英烈園，就足以說明，他錯的沒有那么不可挽回！
迷途知返，
英勇戰死，
也許，這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李凡就是覺得心頭有些堵，突然特別想吸煙，但是摸遍全身，卻沒有找到。
畢竟，他平時不抽煙的！
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本雜志。
隨手翻看，剛好看到一段文字：
無論什么關系，一旦染上污點，這段情分，就走到了盡頭。
把錯歸咎于自己，
并且禮貌退場，
把自己還給自己，把別人還給世界！
讓花成花，
讓樹成樹，
從此山水一程，不再相逢，
愿來生，
不見，
不欠，
不念！
……
簡單的文字，在此時卻觸碰到了李凡內心隱藏最深的那根弦！
讓他覺得心頭苦澀，
如鯁在喉！
他倒上一杯茶，打開窗，輕輕的潑灑下去。
那茶水化為雨絲，在虛空中飄蕩！
呂左使，
以茶為酒，
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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