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生死帝尊 > 第四千五百三十一章 餓,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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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千五百三十一章 餓,我餓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顧北天他還想做什么?莫非還他有什么不曾展示出來的底牌嗎?”

    方岳自語說道。

    他操縱禁地,但是心中隱約間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不會以為我們水月洞天只有這點本事吧!”

    顧北天忽然間抬起頭,一雙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方岳,像是從地獄中爬行出來的惡鬼。

    他桀桀的冷笑,讓人更加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水月洞天是這日月城中第二梯隊中最頂尖的勢力!昔日,我們也曾有無比的榮耀,有幸踏入過第一梯隊的層次與清輝石坊比肩,后來,我們水月洞天雖然沒落了,可昔日間,祖先留下來的各種底蘊、傳承卻始終都在!只是后人無人,無法將之全部掌控,變成了一次性的手段而已!”

    “這些是我水月洞天震懾宵小的戰略性武器,同時也是我水月洞天的立身之基,若非到了關乎到了我等生死存滅的關鍵時刻,我也不愿意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當作殺敵之用!”

    顧北天自語。

    他時而驕傲,時而惋惜。

    他在訴說昔日水月洞天的輝煌與強大,但同時也在感慨自己這一代的無能與卑微。

    “與清輝石坊比肩?”

    方岳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四個字。

    清輝石坊,古老而強大,它到底有多強,方岳不敢說。

    但僅僅是這清輝石坊的第三層,方岳就不敢企及。

    如今他動用禁地,殺戮四方也僅僅是利用了其中的一部分的力量。

    如果仔細說來的話,他連清輝石坊第三層中百分之一的力量都不曾動用。

    石坊的第三層,借助絕地和禁地孕育奇石。

    一些地方,連方岳都看不明白。

    其中到底是在孕育奇石還是在孕育妖魔,方岳的心中也是沒底。

    但他肯定的是,如果這水月洞天當年真的可以和清輝石坊媲美,隨便動用些許底蘊,以現在方岳的實力,十個他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就在方岳心懷忐忑的時候。

    顧北天已經悍然出手。

    一柄長弓取出,弓身玄黃,繚繞無數殘破宇宙的虛影。

    顧北天一只手握住了長弓的弓身另外的一只手緊握弓弦用力拉扯。

    “葬天神弓!這是我水月洞天在最巔峰時刻留下來的傳承至寶,它乃是一件半步帝器,半個文明紀元的時間才可以積累一次全力出手的能量!方岳,你死在它的箭矢之下,算是你這一生中最大的榮耀!”

    顧北天拉動神弓,他體內的精氣神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注入到神弓之中。

    方岳被鎖定。

    他感覺這次的弓箭自己無可躲避,無論他逃到哪里,都難以逃出這柄神弓的獵殺。

    天空中,無盡星辰播撒星光。

    璀璨的星辰光輝注入到了神弓之中。

    一柄虛幻的藏青的箭矢逐漸成型,它看似只是一支弓箭,但給方岳的感覺卻更像是一頭出海的蛟龍。

    “去死吧!”

    弓成滿月。

    顧北天松開了葬天神弓的弓弦。

    顧北天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方岳被葬天神弓一箭洞穿肉身的場景。

    天才如何?

    天脈的解石者又當如何?

    在絕對的力量轟殺之下,這個方岳也只是一頭卑微的螻蟻而已。

    箭矢破空。

    殺向方岳的要害。

    方岳并未慌張,他釋放領域,天心我心,暫時取代了這片天地的意志。

    千倍的道之意志釋放,他對這片天地的把控更為精湛。

    一座座禁地與絕地都化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天幽絕地!”

    方岳揮手手中,以天脈中的記載的手段牽引。

    億萬仙石燃燒,以之為引,牽動禁地挪移。

    一座禁地橫亙在方岳與箭矢之間。

    一層黑色的朦朧霧靄浮現,箭矢深入,霧靄越來越大,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那根凝結了顧北天無盡期待的箭矢被天幽禁地吞噬,似是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撲哧!”一聲顧北天噴出了一口氣血水。

    他自以為是的致命殺招,最終卻是雷聲大,雨點下,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怎么會這樣?”

    他無法接受。

    這可是他們水月洞天的老祖宗為他們留下來的絕世殺招,怎么會這么輕易的被人抹掉了呢?

    “就這你也敢說水月洞天在巔峰時期可以和清輝石坊媲美?你們對于清輝石坊的實力怕是有什么無解吧!”

    方岳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們的這柄葬天神弓只是一件帝尊境法器的仿品,徒有其型,沒有真意!若是讓我來評價的話,它頂多只是在執棋者層次的法器中可以排名靠前,至于半步帝尊境層次的法器,它連一點邊都沾不上!”

    方岳無情的打擊說道。

    “而你們借助外力孕養法器,而自身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這件法器施展全部的威能,剛剛的一擊,連這柄神弓巔峰時期一成的威力都施展不出來,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是這柄神弓明珠暗投,認錯了主人!”

    方岳的話相當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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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實話。

    一座九幽禁地就可以吞沒的所謂神弓,根本就沒有顧北天吹噓出來的這么強大。

    “不,不可能!我曾見到我的師祖用這柄神弓射殺過一位執棋者,它絕對不可能這么弱小。”

    顧北天一臉癲狂的說道。

    “你的師祖當年用這柄葬天神功射殺執棋者之后,不到三個時辰就坐化了!我猜他是用自己的神魂為引,演化成了一桿箭矢,隨后將畢生的修為燃燒,方才射出了驚天一箭!”

    “這柄神弓的威力一般,可是你們的師祖付出了驚天的代價,方才讓將那位執棋者擊殺!”

    張自在冷笑。他說出了當年的實情。

    “你們的那些師祖是為了借助這柄神弓來震懾住日月城中窺伺水月洞天的宵小才放出話來,說這柄神弓的威力乃是半步帝尊境層次的,畢竟這種帝尊境法器的仿品,若是不全力發威,誰也不會知道它到底有多強。只是你們的先祖大概不會猜到,他當年的謊言,讓你們自己都信了!”

    張自在的話,讓顧北天的心中如遭雷擊。

    盡管他的心中不愿相信可是理智告訴他,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個版本。

    顧北天的心如在高空墜落。

    他心中最大的榮耀一點點消散成煙。

    “不可能!絕不可能!”

    顧北天鼓足最后的勇氣對張自在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

    張自在憐憫的看向自欺欺人的顧北天。

    “你可還記得,你們的宗門是什么時候改名為水月洞天的?”

    顧北天有些迷惘的回憶說道。

    “是那位師祖獵殺執棋者之后……你的意思是說……”

    顧北天的心逐漸從無法接受的驚恐中平復下來,他瞪大眼睛,看向張自在。

    “鏡中月,水中花,一切的征兆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張自在的嘴角翹起,解開了水月洞天最后遮羞布。

    “水月洞天這種垃圾一樣的門派,什么時候可以和我們清輝石坊有資格平起平坐了!”

    張自在的話,讓顧北天的心徹底跌落深淵。

    其實,他們的師祖早就把一切的真相告訴他們了,只是他們的執著,讓他們自己不敢相信而已。

    “食物,我的食物……我餓!”

    渾厚的兇獸嘶鳴有天幽禁地中傳出。

    方岳為了的抵擋顧北天的箭矢,他喚醒了天幽禁地。

    天幽禁地中的生靈也隨之蘇醒,雖然還困在奇石中,但也需要進食,才會再次沉睡。

    “一切都是因為你們而起,那么一切也都因為你們而終結吧!”

    方岳將自己活捉的那位水月洞天中的天尊扔到了天幽禁地之中。

    咔嚓,咔嚓,咔嚓……

    天幽禁地濃郁的黑霧中傳出了兇獸咀嚼的聲音。

    又一位天尊境層次的長老隕落。

    浩劫!

    這是一場水月洞天的浩劫!

    無上境層次的精英弟子成堆的隕落。

    天尊境的長老接連成為了兇獸口中的食糧。

    水月洞天的實力折損嚴重,哪怕是方岳放過他們,讓他們可以從水月洞天脫困,他們怕是也難以扛得住其他敵對宗門的報復。

    更何況,以方岳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給他們留下活路。

    “餓,我餓,我要吃人……”

    天幽禁地中,那道渾厚的聲音再次傳出。

    一位天尊境的水月洞天的長老竟然無法滿足他的胃口。

    欲壑難填。

    說的正是眼下的這種場景。

    天幽禁地中,一股恐怖的氣息鼓蕩而來。

    方岳聽到那聲音,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若是他不能給那天幽禁地中的兇獸足夠的血食,怕是下一刻,那頭兇獸就會從中竄出對他進行反撲。

    操縱禁地,有得亦有失。

    方岳之所以不曾將諸多禁地疊加,一口氣干掉水月洞天的眾人,這便是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

    方岳的眼神中一抹凌厲的光芒閃爍。

    他要玩就玩一次大的,做到斬草除根。

    “水月洞天的弟子,誰都別想跑!”

    方岳低聲悶吼,兩位水月洞天中的無上境弟子被他憑空一攝,全部吸入手中,扔到了天幽禁地之中。

    咔嚓,咔嚓。

    兩位水月洞天的弟子被咀嚼,甚至連一聲哀嚎都沒有傳出。

    他們在天幽禁地的那位面前,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是沒有!

    “方岳,得饒人出且饒人!水月洞天的損失已經慘重,你且罷手吧!我水月洞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不能再有損失了!”

    顧北天沉聲說道。

    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恥辱感,作為一位日月城中的頂尖強者,他居然在向方岳低頭,讓他罷手。

    然而方岳并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如果現在是你們水月洞天的人得勢,你們會放過我嗎?”

    方岳說著,他又活捉了三位水月洞天中無上境的弟子扔到了天幽禁地中。

    方岳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更不會做出那種農夫與蛇,因為一時手軟而放過了自己的敵人,給自己留下后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