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璟:“……”
還真是謝謝你哦,把你兒子貶得一文不值。
榮家聯姻向來是不談感情的,靠的就是一個眼緣。
雖然見第一面就被罵了,但榮父是真覺得柳云昭如果能來榮家,一定會對他們很有幫助。
“或者,不讓他們斷,”榮父又說,“但我兒子得是正的,可以嗎?”
榮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哦,差點忘了,你那算是軍婚,出軌是要進去的,對方肯定不樂意。”
榮璟受夠了他的胡說八道,終于忍不住冷冷開口:“不要試圖用你兒子的婚姻綁住一個會說話的教育家,好讓自己逃過跟女兒談心這個階段。”
被看出意圖,還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即使是再喜怒不形于色的榮父臉上也有些尷尬。
榮璟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們之間沒什么親情可言,但榮父這行為還是讓他氣得肝疼。
“你們聊,”榮璟起了身,“我上去找妹妹。”
榮父有些疑惑:“找她干嘛?”
“道歉。”榮璟頭也不回地說。
哦豁,這是真生氣了,連道歉這種邪了門的氣話都說出來了。
榮父有些無奈,轉頭對著韓鉞嘆息:“我又不是全為了小妤,那柳云昭有實力有勢力,長得漂亮還年輕,除了花心點,沒有其他任何的缺點,我這不是可惜嗎?”
這話韓鉞沒有接,他也不是很贊同榮父說的話,至于為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有點是因為不明白柳云昭不過一個草根起家的,為什么榮父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
有點則是因為他和這個表哥從十幾歲開始就在互相比較。
都是大家族出生的繼承人,雖然韓家因為地理位置比不過京都,但因為韓鉞的媽媽離了婚回了榮家,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有繼承榮家的可能性。
這可能性雖然不大,但兩人的身價也差不了多少。
榮璟可以,為什么他不行?
不過就是因為是嫡親,所以可以在軍中任要職,而他只能磋磨幾年就需要回s市繼承家業。
韓鉞在s市的時候并不關注柳云昭。
雖然韓老爺子跟他說過,柳云昭頗有些實力,與韓家又似乎有點什么恩怨,讓他多關注些。
但韓鉞一直沒有太把她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一個有點運氣的女人而已,還和萬錦軒那種虛偽至極的人玩在一起。
最多不過是身手不錯而已。
可今天不過才一面,榮父對她的評價就能這么高?
韓鉞不免有些若有所思起來。
柳云昭算得上是有些怒氣沖沖地沖出了榮家別墅,等坐上車,緩過神后,才后知后覺感覺出了幾絲尷尬出來。
她一個前世今生加起來30多歲,平時在外人面前得到的最多的評價就是沉穩的人,居然在第一天跟榮家家里人見面時就鬧得這么不愉快。
真是不應該啊。
柳云昭也說不出來是為什么會那么氣,硬要是說的話,可能是因為她是被拋棄丟到孤兒院的,所以格外看不慣對孩子不管不顧的父母吧。
柳云昭靠在窗邊,緩緩嘆出一口氣。
“柳總,現在是去公司嗎?”司機有些摸不準地問。
柳云昭略微抬頭看他,仿佛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這些天她都是差不多的時間出口去公司,作息十分準時,今天本來的打算也是去公司,不過中途出現了一點插曲而已。
現在還不到中午,不去公司去哪?
當了這么久的董事長,柳云昭身上也沉淀出了些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場,所以當她不帶什么表情看過來的時候,沖擊就會顯得格外的大。
司機跟她時間不長,有些慌張咽了咽口水,“柳總,今天是那位常銘先生出院的時間,您之前說過他出院了要通知您的。”
柳云昭一怔:“這么快?”
她之前的確說過,但現在還半個月不到,不是說過要靜養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醫院同意他出院了?”
“這……”司機有些尷尬,他怎么知道啊。
常銘跟他發消息說他今天出院,他就這么跟柳云昭說了,醫院同不同意的,他從哪知道,常銘又不可能跟他說。
看出了司機的遲疑,柳云昭沒再為難他,手下意識敲了敲扶手后,她開口:“去醫院吧。”
“好的。”司機立馬呼出一口氣,開始專心致志地開車。
跟柳總交流真搞人心態,司機暗暗的想,還是百老板那種表情掛臉上的大老粗適合他。
老板啊,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榮家辦的私立醫院,自然離他的本家很近,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樣子,勞斯萊斯停在了醫院門口。
柳云昭到常銘的病房的時候,他的東西已經被護工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在做最后的打理。
常銘坐在病床邊,穿著病服,身旁放在一套常服,應該是打算等護工把東西收拾好了他再換衣服。
柳云昭走進來,常銘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后輕聲喊:“老板。”
“嗯,”柳云昭臉上看不出喜怒地走進來,“你今天出院?”
常銘輕輕點了下頭:“醫生說已經可以出院了,我只需要回去再躺幾天就沒事了。”
柳云昭聽得皺起眉,略帶些煩躁地“嘖”了一聲,走到他面前:“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你忘了?”
她這委實算不上什么好表情,常銘眼神游移了下,抿了抿唇。
護工敏銳地察覺出病房里不同尋常的氣氛,秉持著保護客人隱私的理念,最后一點都東西也沒收拾,低著頭出了病房,還十分貼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隨著嘭的一聲,病房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問你呢,”柳云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之前讓你好好養著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怎么,才幾天就又想回去了。”
“你就那么擔心我不要你了?”
這種事情一兩次算是情趣,可柳云昭自認已經解釋得非常清楚了,如果常銘還覺得他晚點回去就會有人取代他的位置,那就有些不識好歹了些。
常銘坐在床上,兩人挨得有些近,想要看清柳云昭臉上的表情,就必須要抬頭。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往上看了看,抬起一只手輕輕拉住柳云昭的袖子晃了晃:“老板,你生氣了嗎?”
柳云昭:“……”
這是一個年紀最小的楚諗都做不出來的撒嬌動作,猛然從她最沉穩的保鏢身上看到。
柳云昭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感覺,但……
她好像還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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