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場顏值最高的兩個人，兩人先不說打得怎么樣，至少姿勢是非常漂亮的。
季梵裴耐心地教著黎空打球的規則和技巧。
汪蕎看了會兒，忍不住說：“昭昭，我怎么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有些奇怪啊？”
柳云昭思考了會兒，說：“同事?”
都是她公司里的藝人，也能解釋。
汪蕎搖搖頭：“不像。”
“競爭對手?”
都是藝人，就算發展路線不同，但也會有一些資源重合的地方，說是競爭對手也算合理。
“也不像。”
過了會兒，汪蕎終于找到了能形容的詞語：“他們有點像古代明明討厭彼此卻又不得不當表面姐妹的嬪妃。”
柳云昭：“……”
柳云昭：“嘶。”
她有些若有所思。
黎空很快就學會了大致的規則，表示自己能上場了。
季梵裴挑眉：“那我們比一比?”
黎空點頭：“可以。”
季梵裴先出手，他手撐著桿，腰壓得很低，顯得背部的線條十分流暢。
柳云昭站的位置觀賞效果最佳，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在心里稱贊了兩聲好顏色，然后移開了目光。
砰。
球與桿相撞，發出道清脆的聲音后落入了袋中。
柳云昭把注意力放在了兩人的比賽上。
黎空畢竟是新學的，跟季梵裴相比差距還很大，所以最后輸了也沒什么意外。
季梵裴看到結果，把球桿放好后，開口：“承讓。”
黎空面色淡淡：“你真的只是想找我打球?”
“不是，”季梵裴直截了當地承認，“我想問你一件事。”
他聲音壓得有些低，手上動作不停，顯然是不想被別人知道。
黎空：“說。”
季梵裴罕見地猶豫了會兒，才開口：“你和柳總……”
他咳了聲，顯然是覺得這問題有些顯而易見。
季梵裴視線掃過黎空露出來的脖子，換了個問題：“你身上，是柳總做的?”
他語氣像是十分真誠的學生在詢問自己不知道的領域：“柳總……有那方面的愛好嗎？”
黎空皺了皺眉，沒太聽明白季梵裴說的是哪方面。
不過他從剛剛的話里知道了件事。
季影帝會這么問，那就說明至少他沒有和柳小姐親密接觸過。
黎空突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莫名的優越感。
他眼睛下垂了一瞬，然后笑了聲，漫不經心中又透著些挑釁。
他手指劃過衣領，將領口向下拉了拉，露出點里面的青痕，笑著說：“你猜啊。”
這樣子，怕是個正常人看到都會生氣。
可季梵裴卻認真且仔細地看了看，過了會兒說：“我知道了。”
他禮貌再見。
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明白了什么，但黎空也懶得管，季梵裴一走，他正好可以順理成章地黏在柳云昭身邊。
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半夜，12點鐘后，大家陸陸續續地告辭離開。
玩了一晚上后，曾子健立馬就交上了個新朋友，就是周煦，非拽著對方加微信。
周煦有些無奈地拿出手機，加上好友后，他看了眼對方的昵稱，遲疑：“你的名字是……”
“一個人很寂寞???”
這是什么又土又騷的名字。
“這名字不錯吧？”意識不到周煦的嫌棄，曾子健十分驕傲地說，“非常適合我現在空窗期的特性，以及我此時的心情。”
周煦：“……”
周煦甩開曾子健，連忙告辭離開。
等最后一位客人離開后，鐘管家開始組織大家打掃。
柳云昭有些累，準備上樓去洗澡睡覺了。
黎空跟著她上了樓，站在兩個房間的分界線時，他開口：“今天晚上我……”
柳云昭搖頭：“去休息吧。”
黎空：“我明白了。”
一夜好夢。
之后幾天，黎空去了公司培訓，柳云昭就待在家里玩，偶爾去做做spa和按摩。
直到一個星期四的上午，柳云昭收到系統給她的消息，百潤開始對環星下手了。
柳云昭發消息給孟文，示意他可以開始準備撿漏了。
“哦，對，”柳云昭剛打算掛電話，又想起什么，“我之前讓你找的人你都找好了嗎？”
孟文應道：“找好了，一共有四個人，前天和昨天來的公司。”
柳云昭：“跟他們說好他們要去京都的事情了嗎？”
“說好了，”孟文說，“他們都已經同意了。”
“行，那后天把他們四個送去吧，京都那邊會有人接應的。”
“好的，老板。”
柳云昭掛了電話后，又跟百潤發了消息簡單地提了這件事情。
“沒問題，”百潤語帶興奮，“我正等著你呢。”
“柳總之前說得沒錯，梁家果然不打算給我錢，”他說，“不過梁家在京都算幾大家之一，這名頭是真好使啊。”
要不是來之前跟柳云昭通過氣兒，確定了合作關系，他現在該想的，就應該是怎么在一堆有錢有勢的人里面搶點湯喝了。
“我現在可是非常感謝你啊。”百潤說。
柳云昭笑了笑沒接話。
那么感謝她也沒見透露點要對付環星的消息給她啊。
“梁家主身體還好嗎？”柳云昭問。
“暫時死不了，”相比柳云昭的委婉，百潤就顯得直白多了，“我到這兒后，趴他床前演了場父慈子孝，直接把他病情給演好轉了。”
他說起還有些自豪：“還因為這個，梁老頭……哦，就是我爸，還直接送了我個分公司管呢。”
“這公司雖然不大，但正好可以做我們發展的起點，不錯吧，柳總?”
反正他跟他爸也沒什么感情，百潤說起這些，一點壓力都沒有。
也就是現在梁家主要死了，重感情，以前他考慮過一個陪酒女怎么帶著孩子活下去嗎?
百潤倒是不怨，但也沒什么溫情，能利用就利用，至少得給他老婆孩子一個安穩興奮的家。
“是不錯，”柳云昭忽視掉百潤前面說的話，“百先生很想早點行動，我也是一樣。”
“等人送到，錢也會到。”
“那就先謝謝柳總了。”百潤笑著說，“正好我除了這幾天忙，忙過后就沒有什么事了。”
掛了電話，柳云昭思考了會兒。
幾天，看來梁家的動作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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