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柳云昭的低頭，略長的發絲滑到了黎空的脖頸處，激起了他絲絲癢意。
黎空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一些，不過神情還算鎮定。
調皮的發絲還有繼續深入的意思，不過還沒來得及穿過黎空扣得十分整齊的襯衫領口，就被主人給制止了。
松開黎空，柳云昭轉身坐到了黎空對面的沙發上。
“吃飯了嗎？我叫了廚師做飯，一會兒就好了。”
“沒吃，”黎空誠實地說，“經紀人跟我說，為了保證能更上鏡，我這段時間一天只能吃一頓主食。”
柳云昭一愣：“這么嚴苛?”
她上下掃視了下黎空：“你現在的身材挺好的，再瘦下去該不好看了。”
黎空身材很好，該有的地方有，不該有的地方沒有，雖然比起常銘會顯得清瘦些，但整體比例也算完美。
“啊?”黎空有些緊張，“真的嗎？那要不然，我吃點?”
上不上鏡的無所謂，總不能讓他金主抱著硌手吧？
其實經紀人也不是要求他一直減肥，只是最近要拍電視劇插曲的mv，是他第一次出鏡，所以要求嚴格些。
柳云昭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吃點吧，我們一起。”
廚師動作很快，因為柳云昭說過要做得簡單些，所以大約半個小時后，四菜一湯就擺上了飯桌。
柳云昭一直都吃得比較隨意，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規定。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吃飯。
“今天回來得比往常早些。”柳云昭說。
“嗯，”黎空看著她，“想早點回來，當面謝謝你送的禮物。”
“一點小東西，看到的時候順帶就買了。”柳云昭說。
那也值得感謝，黎空在心里默默地想。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閑聊起了其他東西。
除了在chuang上的時候，在其他日常的時間里，他們更像普通朋友，而不是bao養關系。
柳云昭會給他獨處的空間，平常也不會隨意打斷他自己的工作，對他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總的來說，平易近人得像一個扶貧的大善人。
啊，除了在c上的時候。
吃完了飯，兩人就離開了飯桌，把場地留給了傭人。
坐在沙發上，黎空有些躊躇地開口：“老板，今天晚上……”
“嗯……先去洗澡吧。”柳云昭說。
黎空點點頭，起身上了二樓。
柳云昭沒有跟別人一起洗澡的習慣，所以他們是各回各的房間。
洗完澡后，柳云昭穿著身睡衣出了浴室。
臥室里的梳妝臺上擺放著好幾條領帶，都是宋言送過來讓柳云昭挑選的，還沒來得及收。
柳云昭走過來，從里面挑出來了一條純黑色的領帶。
她其實不怎么穿西裝，可架不住錢多，秉持著寧濫毋缺的土豪原則，她買下的西裝足有上百套，領帶也有幾百條。
黑色的領帶在指尖纏繞了一圈，還未來得及有更多的動作，臥室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柳云昭走過去給黎空開了門：“進來吧。”
黎空聽話地跟了進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黎空也漸漸摸索出了一些跟柳云昭相處的經驗。
對方在c上的掌控欲很強，更喜歡以自己為主導的方式，有些時候還有點惡劣。
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在c上的時候說停可能是調情或者正話反說。
但柳云昭喊停那就是必須停，甭管當時處于什么情況，對方又是什么心情。
只有這一點才像一個會包人的霸總。
鎖上了門后，柳云昭仔細地看了很久眼前這個穿著身睡衣的男人。
“你眼睛真漂亮。”她忍不住感嘆了句，伸手撫摸著黎空的眼瞼處。
她力氣有些大，不一會兒黎空的眼尾就變得紅了起來。
這句夸獎的話黎空聽過很多次，幾乎算是每次的開場白了。
柳云昭夸獎完，用黑色的領帶遮住了他的眼睛，繞到腦后隨意地打了一個結。
全程黎空都沒有動，像一個精致的布娃娃一樣任由柳云昭動作，直到柳云昭抽回了手，他才有些遲疑地開口。
“老板……?”
黑色的領帶擋住了視線，也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黎空被剝奪了視線，柳云昭又松開了他的身體，他站在那里，心里忍不住冒出些許恐慌，以及微不可查的興奮。
“過來。”柳云昭重新拉起了他的手，領著他走到床邊。
“黎空。”
黎空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柳云昭按倒在了c上。
“唔……”
看不見加上陡然失重的情況下，讓黎空沒忍住短暫地驚叫了一聲。
“黎空。”
柳云昭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呼吸的氣息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她就靠在黎空的正上方，兩人靠得很近。
“老板。”黎空啞聲應道。
“吻我。”柳云昭說。
老板提的要求那當然應該盡力完成，黎空看不見柳云昭的位置，只好憑借著清淺的呼吸聲判斷方向。
他微微弓起身，頭往上抬，唇落到他判斷出的柳云昭所處的位置。
那里什么都沒有，因為有著壞心思的人在黎空頭湊過來的時候往后退了退。
“繼續。”柳云昭低笑著說。
她出聲，為黎空提供了方向，黎空又往上抬了抬頭，卻仍然撲了個空。
像是在故意捉弄人一般，黎空往前進一步，柳云昭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最后，黎空幾乎整個上半身都離開了床，腰腹因為過度用力而有些顫抖。
他想用手撐住身體，卻被柳云昭惡劣地阻攔住，只好進退兩難地懸在半空。
“繼續。”柳云昭又說。
這次聲音的距離十分近，仿佛他只要再抬頭一點點，就能碰到身上的人。
黎空深呼吸了口氣，突然發力，整個人又往上抬了一點，用力到脖子上都顯現出了青筋，腰腹連帶著胸腔都在震動。
這次他終于碰到了身上的人，只可惜他看不見，吻落在了柳云昭唇角的位置。
那或許還稱不上吻，因為只是稍微碰了下，黎空便恍若脫力一般倒回了床上。
柳云昭低低笑了起來。
黎空劇烈地喘息了好幾下，才勉強從脫力的狀態回過神，聽到柳云昭在笑，他有些委屈地喊。
“老板……”
柳云昭手指穿過黎空純黑色的發尾，感受著手下絲滑的觸感，笑著俯身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應該才算一個真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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