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拿起簽字筆在支票上填寫了數字以及自己的名字。
簽字的時候,沈清秋的腦海中生出了很多個計劃。
計劃著待會兒趁著對方拿支票的時候,趁機將其挾持脫身,但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調查許芊凝背后的計劃,更不知道她是受誰指使。
何況她這次脫身,也未必會讓許芊凝徹底死心。
說不定下次會想出更加周全的辦法對付她。
思來想去,倒不如將計就計,趁此將許芊凝背后的人一并揪出來。
念及此,她把支票遞給對方,將匕首藏在袖口,拿起斷掉的繩子在手臂上簡單的纏繞了幾圈,佯裝被捆綁的樣子,“現在麻煩你們把我送過去交差。”
聽到她的話,花臂男和胖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底掠過一抹難以置信。
原本還想著該怎么忽悠這個女人跟他們去碼頭,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提出了這個要求。
花臂男也不含糊,撿起支票小心翼翼地保管好后,撿起頭套套在她的頭上,壓低聲音道:“別怪我們,實不相瞞,那位許小姐的人一直在碼頭外面守著,我們要是不把你送過去,她絕對會要了我們兄弟倆的狗命。”
“待會兒我弟弟會把你扛到船上,上了船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大概是這一千萬拿的太過輕松,他的心里多少有些難安,忍不住說了句,“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是福是禍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被扛在肩上的沈清秋無聲地扯了扯唇。
現在的綁匪長良心了?
一路搖搖晃晃,不知過了多久,胖子說著蹩腳的緬語,隨后將沈清秋送到了船上。
——
遠在港口外的許芊凝拿著望遠鏡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看到沈清秋被送到船上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但因為肌肉僵硬的緣故,笑容并不自然,甚至隱隱透著幾分詭異。
她確信,只要沈清秋上了那艘船,將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其實在動手之前,她想了很多。
想過直接殺了沈清秋一了百了,但身后有太多的顧慮,思來想去,只能心有不甘的把沈清秋送到東南亞,讓她一眼體驗人間煉獄的滋味。
去掉了心頭大患,她心情大好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她迫不及待道:“表姐,沈清秋被我處理掉了!”
那歡快輕松的語氣,像極了小孩子考了滿分期待家長的表揚。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么,許芊凝臉上的笑意不禁斂去了幾分,眉頭微蹙,“表姐,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般畏首畏尾了?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做的天衣無縫,‘沈清秋’這會兒在酒店房間里休息呢,無論如何都查不到咱們得頭上!”
她耐心的聽著電話那端的人說話,適時地開口,“我怎么會要了她的命呢?傅庭深現在愛她愛的緊,這會兒殺了她,只會讓她永遠住在傅庭深的心里,這樣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現在傅庭深的身邊。”
“但如果毀了她,讓她淪為千人枕萬人騎的女表子,又變成了不人不鬼的人棍,即便到時傅庭深找到了她,也會對她產生厭惡,又怎么會允許她回到他的身邊呢?”
“不過這個沈清秋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對付,幸虧你之前聽說過她會拳腳的消息,不然我還真不好下手呢,不過再怎么難對付,最后還不是落進了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