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唇邊漾開一抹譏笑,“是誰給了你的膽子來找我興師問罪?!”
“你放肆!”陸母怒不可遏的呵斥著,忽地嘴角掀起一抹譏笑,“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從前在陸濯的面前裝作乖巧懂事,現在知道自己嫁進豪門無望,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
“這個世界上能困住我的從來只有我自己。”沈清秋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可眼底仿佛凝氣了一層細碎的冰,“區區一個陸家并不值得我浪費精力。”
如果不是愛上陸濯,她怎么會心甘情愿拔掉自己的利爪跳進陸家這個火坑?
憑瀕臨破產的陸家?
還是陸太太這個一文不值的頭銜?
現在她主動放棄陸濯,那么陸家的一切都將與她無關,更不可能成為束縛她的枷鎖!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陸嫣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惡狠狠地瞪著沈清秋,“當初對我哥死纏爛打,還逼他三年之內娶你為妻,說白了還不是貪圖我們陸家的家產!”
聽到她的話,沈清秋嘴角浮起一絲嘲意,“陸家的家產?我倒是好奇瀕臨破產的陸家還有什么家產?那一屁股外債?還是被抵押的房產?”
“你......!”陸嫣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的瞪著沈清秋,“少跟我廢話,識相的現在乖乖下跪給我道歉!”
沈清秋瞥了一眼陸嫣紅腫的臉,漫不經心道:“道歉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把臉對稱對稱。”
陸嫣看著上前一步的沈清秋,嚇得往后縮了縮,躲在了陸夫人的背后。
陸夫人面色陰沉,眸中帶著透著陰鷙的盯著沈清秋,“沈清秋,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沈清秋像是聽到了笑話,嗤笑著,“當年陸家瀕臨破產,是我幫他出謀劃策,到處應酬拉投資,你們陸家有今日那是我沈清秋的功勞!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我這個恩人的?!”
這是陸夫人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卻也是她拼命想要隱瞞的真相。
畢竟一大家子人,最后要靠一個出身家境都不出眾的鄉下丫頭扭轉局面,這要傳出去他們陸家的臉都要丟盡了。
陸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口盤旋的怒火,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帶著一種高傲的施舍:“這里面有一百萬你拿著。”
沈清秋掀起眼簾看向陸夫人,并沒有伸手去接銀行卡。
陸夫人走到沈清秋的身邊,把銀行卡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她穿著高跟鞋,明明比沈清秋要高上一頭,可當兩人對視的瞬間,沈清秋好似無形之中碾過她的頭頂,凌駕于她之上。
這種感覺讓陸夫人深感厭惡。
“這些年是你在身邊幫襯著陸濯,這些我都看在眼里。”陸夫人下巴微揚,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但感情是感情,恩情是恩情,這是兩碼事。現在你和陸濯分手了,那么從今往后都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的彌補,今后我們陸家與你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沈清秋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你們陸家欠我的,何止是一百萬就能夠還清的?”
陸夫人微微瞇了瞇眼,嘴角掀起一抹似譏似諷的笑意,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看向沈清秋,“那你不妨出個價。”
沈清秋冷笑一聲:“我出價,那就是讓你們陸家重新回到瀕臨破產的階段!”
“沈清秋!”陸夫人冷聲厲喝。
陸氏集團好不容易起死回生,可沈清秋出口詛咒這是陸夫人絕對不允許的。
她不由分說揚起手掌鉚足勁了勁兒狠狠地朝著沈清秋的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