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放下筷子,乖巧地回答,“奶奶,我現在跟我外公一起住。”
“這樣啊。”老太太臉上一副了然的神色,只是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惋惜。
原本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讓傅庭深和沈清秋住在一個屋檐下,沒想到人家和外公一起住。
晚飯結束后,傅庭深帶著江牧去書房處理工作,處理完一切走出書房時,一眼看到了客廳里溫馨的畫面。
沈清秋體貼的坐在老太太的身邊說話聊天,客廳里暖色的燈光傾灑在她的身上,勾勒著她猶如冷玉般的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耐心的傾聽著老太太說的每一句話。
此刻傅庭深終于對家有了清晰的概念。
“庭深。”老太太注意到站在樓梯口失神的傅庭深,朝他招了招手,“既然你忙完了就陪清秋在周圍轉一轉走一走,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傅庭深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沈清秋,似是在征求她的意愿。
沈清秋站起身,淺笑道:“奶奶,你好好休息。”
看著兩人并肩走的畫面,老太太臉上的笑意不禁濃了幾分,不知想到了什么,帶著幾分惆悵的輕嘆一聲,“但愿這個臭小子能爭口氣,能博得人家小姑娘的幾分好感。”
“您就放寬心吧。”站在她身側的珮姨倒覺得老夫人有些杞人憂天了,她看向門口兩道般配的身影,眼尾氤氳著淡淡的笑意,“少爺如此出類拔萃,沈小姐又怎么能不動心呢。”
老太太聞言,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你覺得清秋那丫頭又能差到哪里去?”
從沈清秋的一言一行,待人接物,不難看出她自小接受的良好教養和素質。
這些都是潛移默化形成的,絕非短時間內就能練就的。
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沈清秋絕非池中之物。
恐怕傅庭深這個臭小子想輕輕松松抱得美人歸得多費心精力和功夫咯。
天空中還飄著零星細雨,沈清秋將手探了出去感受余地雨滴打落在掌心的觸感。
傅庭深單手揣兜站在一側,薄唇微勾,欣賞著她嬌俏的臉龐,“要不要跟我去茶室坐坐?”
沈清秋偏眸,猝不及防的撞進了深邃的眼眸里,呼吸微窒了下。
她的指尖微微蜷縮,輕吐了口氣,控制住亂了的心跳,莞爾一笑,“好啊。”
茶室位于西廂房,古生古色、精致雅韻。
拱形博古架將茶室劃分為內外兩個區域,外室的桌案上擺放著一尊古銅色的香爐,一縷青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與空氣中殘留的茶香相得益彰。
沈清秋環視著四周,注意到了內室墻上掛著的一張畫,眸光微微閃了閃。
那幅畫是潑墨畫家張大千的所作的《春云曉靄圖》,曾在富士比拍賣會上被匿名拍下。
但凡能夠受邀參加富士比拍賣會的人,身價兩億都是初級門檻。
成為匿名拍賣人,意味著這個人至少是三年以上的中級會員,且身價十億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