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嗎?”傅庭深反問。
不等沈清秋開口,他繼續道:“你想說,我愿意做一個聆聽者,不想說,我便不問。”
明明說的很輕,卻強勢霸道都得直逼她的心窩。
沈清秋的心狠狠地顫了顫,抿了抿唇。
沉吟了片刻,淡淡開口,“在我的印象之中,母親很少露出笑容,唯有我拉奏小提琴的時候,而這首曲子恰恰是她最喜歡的。每當我拉奏這首曲子的時候,她的目光變得格外溫柔,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意,甚至有時候會彈奏鋼琴合奏。”
“所以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為了能夠讓母親高興,看到她的笑容,我都會為她拉奏這首曲子,漸漸地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真心喜歡小提琴,還是單純的喜歡看到母親露出的笑容,后來母親的去世后,我很長時間都不曾接觸小提琴。”
“直到回到秦家,外公對我要求嚴苛,他說秦家的孩子必須做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因為我將來繼承秦家,代表的是秦家,更是秦家的臉面,所以我不得不重新拾起了小提琴。”
傅庭深握住她的手,“有機會我們兩個合奏。”
“你會鋼琴?”沈清秋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轉念一想,以他的身份和出身,會這些并不稀奇。
傅庭深勾唇一笑,“我會的很多,以后帶你慢慢了解。”
談話間,車子駛入了檀宮的領地。
“你這是......”
沈清秋有些意外傅庭深帶她回到這里。
傅庭深鳴笛了一聲,偌大的莊園門緩緩拉開,“危機沒有解除之前,你這段時間先住在這里。”
簡單的一句話,透著毋容置疑的命令,讓人無法拒絕。
而且傅庭深是為她的人身安全著想,她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看到她沒有任何的抗拒,傅庭深忍不住挑了挑眉,“清清,其實你的內心是期待跟我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對不對?”
沈清秋笑盈盈的看著他,“傅先生,你的臉皮掉地上了,當心別踩了。”
說著,她打開車門,傲嬌的走下車。
傅庭深急忙解開安全帶快步追上前,牽起她的手,沒臉沒皮道:“在媳婦兒面前要什么臉啊。”
“誰是你媳婦兒!”沈清秋的臉上閃過一抹羞窘,加快腳下的步伐。
“當然是你啊。”傅庭深道:“現在不是,早晚會是。”
周嫂看到沈清秋的出現,不禁怔了下,隨后恭敬地朝她點了點頭,“沈小姐好。”
“你好。”沈清秋輕微頷首,看到周嫂曖昧的眼神,只覺得傅庭深的手務必燙手。
她艱難地甩開男人的手,率先邁步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她脫下外套,活動了一下肩頸,準備去浴室泡個澡。
打開衣柜,驚奇的發現,衣柜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沒有拆吊牌的衣服,都是當季新款。
完全遵循她的喜好。
她的心底劃過一陣陣暖流,瞬間盈滿了整個心房。
她拿著換洗衣物,邁步走進了浴室。
此時的書房內,傅庭深坐在真皮沙發上。
昏暗的光線襯得他的五官深邃又立體,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給我查,看看是誰這么不知死活!”
冷冽的嗓音裹挾著戾氣,帶著不寒而栗的威懾,讓電話對面的江牧心狠狠一跳,也顧不上此刻的傅庭深看不見他,仍舊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態,“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