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面無表情道:“沒時間,不想聽。”
轉身離開時,陸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清秋,我知道我們分開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我說過會盡可能的彌補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給我機會呢?”
“憑什么你說一句對不起,我就要回一句沒關系,然后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沈清秋掀起眼簾,冷漠的目光仿佛冰天雪地里凝起的一把冰錐,直直地刺進陸濯的眼底,紅唇挑著諷刺的笑容,“我說過,你我之間永不和解!”
陸濯看著沈清秋這副冷漠的姿態,握著她的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暗暗地咬了咬牙,嗓音仿佛裹挾著料峭的寒意,“那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形同陌路了?!”
“不然呢?”沈清秋的臉上浮現些許嘲諷,“你很希望我愛而不得,嫉妒的發瘋,然后將所有的恨意肆意的報復在孫念瑤的身上?”
聽到她的話,陸濯的神色一緊,“有什么你盡管沖著我來,瑤瑤她是無辜的!”
沈清秋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用力地掰開他的手指轉身離開。
陸濯看著沈清秋走進內場的身影,不由得蹙了蹙眉。
什么時候沈清秋跟商家的關系也如此親密了?
竟然能夠走進內場入座酒席?
商家舉辦的這場結婚典禮,看似邀請了海城所有的權貴。
卻也用一道屏風巧妙的劃分了他們之間的區別。
外場是自主社交區域,內場則是酒席區域。
凡是能夠進入內場區域,參加酒席入座的人,身份地位絕對是權貴中的權貴。
守在門口的人將沈清秋與陸濯方才的爭執看得一清二楚,禮貌地詢問了一句,“沈小姐,需要讓保安將陸總請走嗎?”
說好聽點是請走,直白點就是把人轟出去。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
沈清秋淡淡的睨了眼前的人,緋紅的唇微微上翹,漾開一抹禮貌又不失疏冷的弧度,“有勞了。”
聽到她的話,姜黎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嘆什么氣?”沈清秋不解地看著她。
姜黎道:“差點以為你舍不得呢。”
沈清秋笑了笑,淡淡道:“他不配。”
兩人走進內場,秦釗走了過來,目光上上下下的將沈清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穿成這樣就來了?!”
其他女人穿的花枝招展,‘艷壓群芳’這四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只有沈清秋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色西裝就來了。
放在這群女人里面簡直就是清湯寡水般的存在。
沈清秋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妥嗎?”
她認為既然是參加別人的婚禮,只要打扮得體就夠了,何必搶新娘的風頭呢?
“外公找你呢。”秦釗稍稍歪了歪頭示意她。
沈清秋把酒杯遞給秦釗,踩著高跟鞋落落大方的走了過去。
剛一走近,秦老爺子連忙招了招手,“清清,過來跟你商爺爺打聲招呼。”
“商爺爺好。”沈清秋乖順地打了一聲招呼。
商老爺子笑呵呵地應聲,目光上下打量著沈清秋,“清清真是出落的越來越標志了,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臭小子。”
這樣的話題,沈清秋作為一個尚未談婚論嫁的女孩子自然不能搭話,只能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