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的秦釗現在算是明白,什么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要要要!”面對沈清秋的一通質控,秦釗態度誠懇,馬不停蹄的低頭認錯,“旁人給的面子可以不要,但是咱們沈大小姐給的面子可不能不要,您是誰啊,可是咱們秦家正兒八經的小祖宗!您肯給我機會幫你,那是我的福氣啊!是我無上的的榮耀!”

    面對這套吹噓,沈清秋由衷的感嘆著,“孺子可教也。”

    秦釗,“......”

    他懷疑這個丫頭在PUA自己!

    “老規矩,這次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放心!”秦釗拍著胸脯打著保證,“但咱們先說好了,你真要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負,我可做不到坐視不理。”

    聞言,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就我這睚眥必報的性子,誰能欺負得了我?”

    掛斷電話后,沈清秋拿起筷子。

    她抬眸間,恰好對上傅庭深滿是打趣的眼眸,睫毛慌亂地顫了顫,“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很高興又重新認識了你一次。”傅庭深說著,起身將剝好的蝦遞到了沈清秋的面前。

    沈清秋白皙的臉頰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羞赧的紅暈,“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蠻不講理了?”

    “有嗎?”傅庭深勾唇淺笑,“我愛你,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只要來自于你,我都愛。”

    聽到男人突如其來的情話,沈清秋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緊接著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她低著頭遮掩臉上的紅暈,默默地扒著碗里的米飯。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傅庭深問。

    沈清秋搖了搖頭,“我可以處理好。”

    “那我也給你交個底。”傅庭深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上的油漬,“倘若你吃了虧,受了欺負,我不介意將陸家逐出海城!”

    輕描淡寫的語調,卻透著不可一世的狂傲和放蕩不羈的霸氣。

    沈清秋抬眸看著他。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仿佛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黑洞,又像是布滿尸骸的深淵。

    在四目相對的瞬間,令人脊背發涼,莫名臣服。

    不知怎么的,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秦釗給她的警告。

    “不認識,只聽過關于他的一些傳言。據說他來自一個我們無法觸及的國家,這個地方獨立存在,且不屬于這個世界上得到任何一個國家和機構......”

    “清清,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

    盡管秦釗的警告始終銘記于心,可面對這樣一個無時無刻寵溺自己,縱容自己,她又怎么能夠克制住自己的心不再沉淪呢?

    她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那張精致絕艷的臉。

    猝不及防的脫口而出,“傅庭深,你是好人嗎?”

    傅庭深聞言,漆黑的眸底掠過一抹晦暗,“那要看你對好壞的劃分是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清秋,眼神中透著不動聲色地陰鷙,“好人做錯了一件事情就是原形畢露,壞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叫浪子回頭,所以好壞的劃分究竟是什么呢?”

    他的嗓音低沉而緩慢,帶著致命的危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