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喊了秦家的小少爺?”

    “嗯。”商京墨含糊的應了一聲,“你也知道這比不上咱們的地界,在海城總是要賣給秦家一個面子。”

    聽到這話,傅庭深淡漠的眸子倒是動了動。

    但也只是一瞬。

    這時,秦釗在經理的帶領下走進了他們的卡座。

    秦釗的視線一一掠過商京墨和梁少則,最后落在了傅庭深的身上。

    他的眼眸微瞇,眸底深處劃過隱晦復雜的神色。

    眼前這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他能夠隨便招惹的,尤其是坐在角落里的傅庭深。

    他一一打過招呼,“商少,梁少。”

    梁少則端起酒杯朝著他敬了一杯,隨后示意他坐在商京墨身邊的位置。

    秦釗姿態不卑不亢的走過去坐下,但視線的余光頻頻落在傅庭深的身上。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恰好,梁少則遞給他一杯酒。

    他伸手接過來,仰頭喝酒的時候,眼角慢吞吞的再次看向傅庭深。

    男人散漫的坐在沙發上,襯衫領口微敞,露出漂亮的鎖骨線條,無形中透出幾分凌厲與野性。

    他的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貴胄之氣,周身的壓迫感令人難以忽視,哪怕此時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仍舊莫名讓人臣服。

    傅庭深似乎有所察覺,掀起眼簾看了過來。

    倏地對上那雙深邃如寒潭的冷眸,秦釗微微一僵。

    但他并沒有像丟盔卸甲的逃兵,反而無畏地對上男人的眼眸。

    “那位是傅先生。”梁少則向秦釗介紹,“你可以喊他一聲深哥。”

    秦釗聞言,眼眸深處掠過一抹了然。

    無論是眼前的梁少則,還是喝酒玩樂的商京墨,亦或者是這位‘傅先生’,他們都來自尋常人無法觸及的地方——

    獨立洲!

    它位于北美,它不是一個城市,而是很多個城市組成的一個大州。

    它不隸屬于北美的任意一國,也不屬于世界上的任何國家和機構,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區域。

    而獨立州的情報機密程度是極高的。

    因此除了各國財閥掌權人,外界對這個地方的存在毫不知情。

    相傳獨立洲曾有古老的四大家族,只是在幾十年前洲內遭受暴動。

    那時候多方勢力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可在眾人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洲內的暴亂平息,一夜之間洲內的四大家族重新洗牌。

    而傅家的存在則是獨立洲長老會都要忌憚三分的存在!

    秦釗眸光閃了閃,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著后面來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熱鬧,索性大家開始玩骰子。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按理說運氣也該好才對,偏偏商京墨點背的要死。

    沒一會兒的功夫,桌上的酒都進了他的肚子。

    “我說秦少,今晚運氣不錯啊。”商京墨嘴角叼著煙,意味深長的看了秦釗一眼。

    秦釗扯了扯唇,淡淡道:“運氣好罷了。”

    梁少則笑得很是欠揍,目光透出幾分挑釁的看向商京墨,“你小子別輸了找借口!愿賭服輸!趕緊喝!”

    “喝就喝!”商京墨將煙掐滅,抬手挽起袖子,強忍著掀桌的沖動,“論喝酒老子還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