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沒有好處,對張董卻有大大的好處。”沈清秋放下手中的碗筷,隨手拿起了手邊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嘴角,一舉手一投足間透著熠熠矜貴的氣息。

    “經過之前一樁樁丑聞風波,陸氏集團的口碑已經大不如前,但是秦氏集團不一樣,我這次來,不止是為了勸說張董放棄對陸氏集團的投資,更是為了幫秦氏集團爭取您的投資。”

    聽到她的話,張述心中只剩下一片駭然。

    剎那間,渾身的血液仿佛也被凝固,他的瞳孔微微顫抖著,望著沈清秋。

    秦氏集團的名字對于生意場上的人來說,那就是遙不可及的金字塔尖,令所有人趨之若鶩。

    如今沈清秋就這樣直白的把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

    可張述到底也征戰商場數十年,絕不會沈清秋的一句話就放棄自己之前的堅持。

    吃過飯后,他將沈清秋喊進了書房。

    “沈小姐,當初你出面幫陸氏集團拉攏投資,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陸氏集團將是我最成功的的一筆投資,如今你卻讓我撤資,豈不是一直在戲弄我?我又憑什么信服你!”

    “憑我是沈清秋!”沈清秋緋紅的唇勾著張揚明艷的笑容,眉眼間透著遮掩不住的鋒芒,“以陸氏集團現如今的規模,怕是再努力個百八十年也不及秦氏集團的一半,更重要的是,陸氏集團沒了我,張董以為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呢?”

    她的話說的非常最直白,且字字見血。

    當年陸氏集團能夠起死回生,逐步回到正軌,她沈清秋功不可沒。

    說她居功自傲也好,說她自信張揚也好,她所說的話有著讓人不得不信服的道理。

    以陸氏集團的規模和現狀,只怕是給秦氏集團提鞋都不配。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何況張述是一名合格的商人。

    張述凝視了她片刻,終于站起身,“沈小姐,期待我們的合作。”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沈清秋大大方方的與張董事握手。

    從書房離開后,沈清秋走到傅庭深的身邊,“走吧。”

    傅庭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摟著沈清秋的肩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

    沈清秋甚至連跟舅媽裴望晴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瞧著傅庭深那件事,好像蘇家里面住著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似的。

    她被傅庭深塞進車里,有些哭笑不得看著他,“你這樣會顯得我很沒規矩。”

    “我的人還輪不到他們交規矩!”傅庭深道。

    沈清秋彎了彎唇角,眼尾氤氳著淺淡的笑意,咕噥了一句,“幼稚。”

    “知道我幼稚,還敢明目張膽的招惹別人?”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突然覺得蘇少之前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我的確不該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不該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傅庭深眼眸微瞇了瞇,嘴角微微上翹,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透著幾分邪氣,“你看上哪片森林,我就燒了哪片!”

    “真是霸道專制又強橫!”

    “我真要是霸道專制又強橫,就該早些打斷你的腿,把你牢牢地拴在我身邊。”傅庭深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著她的下巴,沉冷的嗓音勾著一絲笑意,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撓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