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就在她沖到樓梯間的時候,手腕被人用力握住,“別追了。”

    傅庭深皺著眉打量著她,眉眼間充斥著濃郁的擔憂和緊張,“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

    “沒有。”沈清秋眸光微微閃了閃,抬起手,不動聲色地撥了撥頭發。

    然而她的這些小動作,早已被傅庭深拾盡眼底。

    他一把扼住沈清秋的下巴,伸出指尖撥開了她頸間的發絲。

    沈清秋下意識的躲閃,只聽傅庭深道:“別動!”

    簡短的兩個字,似命令,又似寵溺,讓人無法抗拒他。

    隨著發絲撥開,那道傷口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

    鮮血順著傷口滲了出來,順著她頸間的曲線蜿蜒流下。

    白皙的肌膚,鮮紅的血液,透著一股觸目驚心的美感。

    傅庭深眉心緊皺,一把抓住沈清秋的胳膊,走進了沈清秋對面的公寓。

    公寓里,傅庭深薄唇緊抿著,一言不發的幫沈清秋處理傷口。

    消毒水觸碰到傷口的一瞬間,刺痛感讓沈清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現在知道疼了?!”傅庭深沒好氣的冷笑一聲。

    但手上的動作卻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輕柔。

    沈清秋眨巴著眼睛,伸手扯了扯傅庭深的衣袖,“你生氣了嗎?”

    傅庭深道:“沒有。”

    “口是心非。”沈清秋學著他方才扼住自己下巴的樣子,逼著他不得不與自己對視,“有本事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她的眼里藏著細碎的光透著狡黠,微微上挑的眉梢帶著挑釁的意味,那眼神好似在說‘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說假話’。

    那雙清澈的杏眸漆黑透亮,黑白純粹,讓傅庭深的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他微微瞇了瞇眸,單膝跪在沙發上,猛地俯下身,驟然逼近她,姿態強勢的將沈清秋禁錮在胸膛和沙發之間。

    獨屬于男人的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沈清秋的呼吸滯了下。

    她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卻倔強的不肯敗下陣,仰著脖子,直視眼前的男人,“不生氣行不行?”

    終于,傅庭深心軟了,手掌握著她不堪一握的細腰,拉近彼此的距離,指尖挑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掠奪般的吻重重落下。

    越吻越深,夾雜著一股慍惱,懲罰性的咬在了她柔軟的唇上。

    沈清秋吃痛的悶哼一聲,細眉微蹙,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

    “咳咳......”突兀的低咳聲驟然響起。

    沈清秋猛地回過神,本能的一把推開傅庭深。

    奈何傅庭深吻得投入,沈清秋一時間沒推開。

    她一時情急,張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直到鮮血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傅庭深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他的額頭抵在沈清秋的額頭,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他看著女人紅腫的唇,伸出指尖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唇,“待會兒回來再跟你算賬!”

    說著,他起身離開。

    傅庭深從江牧身邊走過的時候,偏眸,掃了他一眼。

    凌厲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從臉上刮過,江牧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地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書房,傅庭深坐在椅子上,冷聲對他吩咐道:“給你兩天的時間,讓hell滾出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