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眉眼間浮現出淺顯的不耐,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冷意,“這些似乎與你無關。”

    說到底,商景舟不過是商爺爺的孫子,因著兩家交情不錯,幾個晚輩小時候經常一起玩。

    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任何的交情,她也不曾表現的過火。

    尤其他們長大后,聯系漸漸也少了許多,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所以此刻,商景舟的問題在沈清秋這兒已經越界。

    早知道,長大后的商景舟是這么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當年還不如不認識他。

    商景舟察覺到沈清秋的情緒,暗自懊惱自己太過著急,“清清,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沈清秋道。

    恰好此時,身后的電梯門打開,江牧從里面走出來,目光從商景舟的身上掃過,恭敬地喊道:“沈小姐。”

    見到江牧,沈清秋眉間的冷意斂去了幾分,輕微頷首,隨后越過江牧,徑直走進了電梯。

    商景舟看著沈清秋和江牧一前一后走進電梯的身影,深邃的眸子逐漸染上了失望。

    而位于一樓的臺球室里,幾位名媛千金注意到這一幕,忍不住譏嘲出聲,“難怪秦家之前一直不曾帶沈清秋出門,像寶貝似的藏著,瞧瞧,這一出手,不但順利吸引了傅先生的注意,連帶著商少都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要是沒點能耐,秦家也不至于把她從窮鄉僻壤里扒拉出來盡心培養了不是?”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當她沈清秋又是什么好貨色!”

    “聽你這話,她媽難不成還做過什么?”

    被追問的男人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待遇,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一股腦把家里的議論抖了出來,“聽說她媽當初愛上了某個男人,據說還被搞大了肚子,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對方被逼的沒了辦法才不得以娶了她,結果八個月的時候突然就動了胎氣,孩子早產生了出來,但我就納悶兒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動了胎氣呢?這里面絕對有貓兒膩,搞不成那男人就是個接盤俠,大冤種!”

    話音落下,周圍響起一片哄笑聲。

    這時,身后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帶頭嘲笑的人還沒回過神,后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秦釗嘴角勾著笑,將人踩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角點燃,漫不經心道:“裴緒,膽子不小,敢在背后議論秦家。”

    他的薄唇吐出白色的煙霧,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和戾氣。

    男人看到秦釗的時候,心底咯噔一下,“秦,秦少......”

    眾所周知,沈清秋雖然是秦家的外姓大小姐,但是秦家男人無一不捧在手心里。

    眼下,裴緒不但嘲諷了沈清秋,更是公然議論秦卿,足以觸了秦釗的逆鱗。

    “跟我聊聊,還知道什么。”秦釗將煙伸向裴緒的領口,指尖彈了一下煙灰。

    灼熱的溫度燙得裴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不敢言語半句。

    “我,我喝醉了說了幾句醉話,秦少你千萬別往心里去。”裴緒賠著笑臉,低三下四的語氣,哪里還有方才神氣的姿態。